但那真是祝福吗?这个完备避难所默默运转多年,真只有张亚哲个人被未知势力动手脚,还刚巧让自己撞见?
到底有多少人默默死去,又被不知道来自何处“自己”所取代?
阮闲让那些死亡案例悬在半空,就像执意撕开道剧痛难忍伤口,他再次召唤出屏数据。
“这些死亡本该让避难所劳动力持续下降。”他声音微微颤抖。“可总会有新幸存者被发现,或者从别避难所转移过来。这里人口直维持在个相对稳定数值……稳定得过头。”
不知为何,他突然想起来养母家那口鱼缸。
“暂时不需要那深层数据。”阮闲坐回床上,呼出光屏。
虽说同样设防火墙,避难所浅层数据并不难获取。阮闲花十来分钟来理解防火墙编写语言,然后轻车熟路地破解起来。
“哎呀。”见那串串跳跃出来数字,唐亦步凑近些。
“去年年初,探索员总数为96人,年内新增8人,死亡14人。死亡率是避难所中所有职业中最高。但是……”
阮闲挥手,所有死亡报告影像飞离光屏,在附近空气平铺开来。
是最多最好,你怎能——”
“……抱歉。芯片注射好,你走吧。”
“嗯,哎,不是真生气啦……海明,你别这副表情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关海明冷冷地重复道。
门开,丁泽鹏有点委屈地钻出来。他出门便瞧见阮闲,苦涩地笑笑。“阮哥,你要来找海明……呃,最好晚点再进去。”
漂亮鱼缸,游满各式各样美
“……这些死亡有两个普遍特征。第,绝大多数死者死亡都有‘目击者’。第二,死者能力往往不高。”
阮闲咬口嘴唇,他仿佛摸到真相边缘,它冰冷而锋利,已经刺痛他手指。
他再次挥手,更多死亡报告飞出来,密密麻麻挤满这个不大房间。
“这是避难所有记录全部死亡案例,共计127人,死者基本都是最为平凡人。拥有出色能力人只有1条死亡记录——用餐时死于心梗,死在众目睽睽之下。”
无论工作如何危险,那些出色精英们走过无数危机,如同被命运深深祝福过。
他说得对。阮闲边听着关海明在房内胡乱踹着东西,边安静地点头。
简单与阮闲告别后,张亚哲等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阮闲则在门口驻足片刻。声压抑痛苦吼声从门内传来,活像某种受伤动物。
而隔音门外人来人往,热切交谈人们对此无所知。
他最终也没有进门借那本书。
“破不开关海明防火墙?”见阮闲早早回到自己房间,唐亦步有点意外。“当然,如果你向求助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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