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,没想过你会想要好感。”不知为何,阮闲有点不自在。或许是因为那枚耳钉还在耳垂上持续不断散发异物感,他想。
唐亦步微微睁大眼:“可你明明也是这样做——选取人类最容易接受性格,甚至为他们增加自己风险。你想让避难所人类认同你,哪怕那些好感没有实际用处。”
他顿顿,走近步,紧盯阮闲眼睛:“之前你也有几次对产生类似于愤怒情绪,你将它们全部压下去。当时们产生冲突确对你不利……但你伪装过于熟练,对于‘不产生冲突’这个目来说也有点过头。”
阮闲暗暗捏紧手中盐豆饼,差点把那块可怜饼子捏碎。
“现在你又在伪装。”唐亦步摇摇头。“们已经是合作关系,你——”
中尤为显眼。“你在说谎。”
阮闲脸上微笑凝固,他自认没有破绽。可那仿生人定是察觉什——
“骗你。”唐亦步脸严肃,“现在你反应告诉,你刚刚确在说谎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锻炼自己能力,取得更多信息优势,并借此找到摆脱这枚耳钉方法。对不对?”唐亦步指指阮闲钉着耳钉耳垂,阮闲像个假人似动不动。“没问题,可以帮你训练你能力。”
“没必要讨你喜欢,你说得对,不该做无谓伪装。”阮闲嘶声开口,声音冷下来。“是判断失误,毕竟你外貌太接近人类。”
或许他该发个脾气,扔出回应后,阮闲有点茫然。唐亦步直白说明带来某种被剥去皮肤痛感,那些伪装早已成为自己人生中必不可少部分,他从不认为它们会是个需要被提出来问题。
【做得很好。】养母总会这样夸他。【闲闲这聪明,绝对能演好个温柔人。只要表现得没有危险,大家就不会怕你。记住没有?】
愤怒是危险,冷漠是危险,不满也是危险。他必须把它们藏好,藏在微笑后面,就算要表现,也不能对人当面发泄。谁都知道研究所那个丑陋“轮椅怪物”虽然拥有骇人智力,脾气却好到极点。
如今他想冲唐亦步发发脾气,却发现自己早就忘发泄愤怒方法。就像往常样,短暂地冒头之后,它再次沉入他心底,成为漆黑洪流部分。
“为什?”阮闲脸上笑容彻底消失。
“因为无论是否插手,你总会想办法去做。”唐亦步摊开双手,“‘帮助你’能减少你因此陷入危险可能,还能提高获取你好感概率。”
阮闲开始考虑面前仿生人是不是哪里设计出点问题。
“把这些大声说出来可对你计划没什帮助。”他干巴巴地回应。
“你自己也能想到这些,说不说没有区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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