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。”唐亦步点
点废墟海东边，“之前
绕过废墟海，从1024号培养皿跑到1036号。1024号那边知情人多些，弄到个准确性待定情报——在主脑看管下，现存培养皿大概有不到两千个，幸存者……或者说‘样本’在三千万左右。”
“1024号是个什
情况？”阮闲沉默
会儿，声音仍然平静。
“培养条件不同。1024号是严寒地带，离开时,bao风雪差不多杀光所有幸存者。估计MUL-01会在几年内重启它。”
“……设置不同条件来观察幸存者生存状况？”
“所以叫培养皿。”唐亦步扯扯被子。“据观察，废墟海应该是MUL-01进行地貌整理后铲除部分，它选择把它们聚成堆，统处理，就像……”
盛满清水塑料桶在墙角靠好。他捏捏眉心，随后认命地脱下鞋，坐过去。
说实话，阮闲有点拿不准自己此刻应当表现出怎样情绪。记忆里社会中规中矩地运转，道德和法律条条款款细密又清晰。他很容易推断出哪些该做哪些不该，又要在什场合摆出怎样表情。
如今秩序彻底松动，切都乱套。涂满玻璃血红还黏在视网膜上，迟迟不肯散去。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社会，他用于伪装正常反馈机制开始缓慢崩溃。于是阮闲干脆脸空白。
那仿生人表情反而灵动起来。唐亦步把保存最好那床被子拉起，盖住两人腿，发出声舒适叹息。
“这是极乐号给地图。”阮闲保持着脸上空白，直到唐亦步把下巴搁上他肩膀。
“就像把垃圾扫进簸箕。”阮闲放大光屏上废墟海部分，“怪不得这里监视要松些，人类也不会对垃圾场里蟑螂太苛刻。”
废墟海放大后，3D模型被密密麻麻标满边界，分割出空间由黄灰两种颜色填满——黄色标极乐号，灰色标走石号。个标准势力范围示意图。
“不过有个疑问。”阮闲喃喃说道，“这里也是某种特殊环境，连你都迫不及待地朝这跑。如果主
“嗯。”唐亦步听上去非常放松。
那张地图很简单，它大概标出废墟海状况和周边地理。
废墟海整片荒野西边临海，东方和北方都标着“1024号培养皿”，南方则是“1036号培养皿”。长条状废墟海东西贯通，横在荒原之上，东边末端画着个很大圆圈，明确地标“湮灭点”三个字。
这形容太过含糊，阮闲决定暂且跳过。
“你和墟盗都提过1036号培养皿。”阮闲用手指点点废墟海南侧，竭力无视包覆住背部体温。“这里也标，就在避难所所在森林区域，那是MUL-01给它称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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