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躯壳是自己挑选,你名字也是吗?”对方声音不再紧绷,听上去很是放松。
“是。”
“为什选这个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唐亦步再次扯扯被子,将自己和对方起裹紧。他伸出手,让对方细软黑发从指缝
等对方长舒口气,将易拉罐丢进家具堆后。唐亦步思考片刻,拧灭挂在书柜尖角上提灯。横竖对方融合S型初始机,而自己加强过视觉能力,点点黑暗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。
他用沾着汽水手指在掌心轻轻划动,随后将手伸出,试图再去抓对方手——
然后他手腕被两只手捉住,引导着按上对方冰凉面颊。
似乎被自己手心温度影响,“阮先生”小小地喟叹声。散乱刘海下,那双深不见底黑眼睛直直盯着自己,目光如同两把冰锥。
“你写‘晚安’。”他能感受到对方嘴角翘起带来肌肉收缩。
下自己站到“那条狗”位置。唐亦步亲近或许不能用人类认知来判断,那些笑容、肌肤接触或是关心,可能和助手对自家宠物拥抱没有区别。
目前他对唐亦步有用,仅此而已。对方从开始就没有把他当作人类,但也没有当作“同类”。
阮闲彻底失去伪装标尺。他不再熟悉如今人类,也无法让这世上仅此只“唐亦步”将自己当成同类来亲近。他被彻底扔进漆黑海水,四方没有陆地痕迹。
可他获得自由。
没有正常来对比,“异常”将不复存在。或许在这个昏暗房间,他不再需要那个让自己疼痛不止面具。
“是。”唐亦步开心地点点头,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确是时候说晚安。”他搭档轻声说道,“你第次写什?”
“‘很高兴认识你’。”唐亦步诚实地答道。
“也是。”对方把他手轻轻放开。“……其实直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“嗯?”
唐亦步疑惑地看向坐在对面青年——那被灌注人类记忆仿生人脸上不再片空白,他笑容越来越大。原本漆黑无光漂亮眼眸微微眯起,瞳孔中像是有火在烧。昏暗灯光下,他左耳灰黑色耳钉闪烁着微光。
“是,你没有必要直扮演人类。”他说,语气带着些鲜有愉快。“给罐樱桃汽水。另外,们还需要做触觉练习。再来次,就当睡前游戏。”
对方贯柔软温和褪去,言语间多几分带有攻击性冰冷锋利。
唐亦步兴致勃勃地将这些变化记入脑海,拿起刚刚放下易拉罐,将它利落地打开。气泡翻腾嗤嗤声中,他将罐子歪,从开口反面抹掉点溢出来汽水,然后才将罐子递出去。
他新搭档接过汽水,畅快地灌下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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