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老大要你们等着就等着,废什话。要不你俩去外头喝杯也行,怎,这想干活儿啊?”
“们这就走。”唐亦步背过身,勾住阮闲脖子,压下对方手里血枪。这次他用花孔雀“花斑”声音。
说罢,他俩顺着男人视野死角溜下车。堂而皇之路过开始弓腰整理人头提包男人,又低着头和另伙前来帮忙人擦肩而过。
库房外是迷宫般走廊,看得出是其他建筑临时改建,不少房间被金属板牢牢焊死。摄像头在各个角落旋转,阮闲回忆着花孔雀虚浮步子,尽全力模仿着。他勉强循着声音和空气中残存温度前进,尽量不露出任何踌躇或者犹豫意思。
路上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和他们擦肩而过,他们同样穿着不合体西装,脸被防毒面具遮盖。有几个人衣料上还沾着深色可疑污渍。没人上来打招呼,阮闲乐得无视。
。”阮闲整整西服衣领,“们不会在这住下。”
唐亦步这才停住强迫症似行为,他把注意力转向箱子旁边鼓鼓囊囊提包。阮闲也拎起来个,它们直散发着让他十分在意新鲜血腥。
他犹豫阵,拉开拉链,差点把包丢下——并非出自恐惧,而是全然震惊。
包里塞满袋装保鲜剂,其中裹着个人头。
头颅属于位年轻男性,面相老实无辜,几乎称得上懦弱,完全谈不上英俊漂亮。他表情定格在恐惧与哀求上,脸上还带有泪痕。
这里只有通向地底楼梯。
随着两人步步向下,被封死废门越来越少,背后传出血腥和腐烂味道牢门越来越多。走廊装饰也越来越精细,他们淌过呜咽、求救和呻吟混合而成河流,走进越发绚烂灯光。
脚下地板从满是裂缝水泥面变成瓷砖,又变成绒毯。四周充满脏字喷漆图案变成油画复制品。空气开始变得清新,腐臭和呼救渐渐在身后模糊。不过钱庚到底不是什研究者,阮闲用余光扫向周围环境——摄像头
阮闲缓缓拉回拉链,抽口气:“现在们知道那些人格数据是哪里来。”
“构造人工智能人格数据可以重复使用,躯体也能复制,只剩电子脑硬件。”唐亦步抓起两个袋子,“们得先把它们搬出去,省得人起疑……”
唐亦步话音还没落,有个人走近车厢。就算脸上有面罩扣着,阮闲未雨绸缪地把脸转向阴影。唐亦步则蹲下身,藏起体格,假装处理提包。
“泥鳅,花斑?钱老大对花斑新货很满意,你俩不用搞这些,先去门外候着。他说等他收完货,要第个见你俩。”
“知道。”唐亦步应道,声音和方才与花孔雀交谈男人模样。“不是说八点吗?现在才七点半。还有半个小时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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