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
还是被NUL-00骗
两下，它比想象
要狡猾得多。现在看到你，大
回想起他们之前关系，阮闲第
次没那种游刃有余感觉。
于是他放松身体，多偷对方点体温,随后尽量严肃地开口—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他不由自主地用上十二年前惯用口气。
“好。”
他安抚地拍拍唐亦步后背,终于把那句话清晰地说出口。
“别怕，绝对不会让你再出事。”
之前阮闲对时间流逝没有太多实感。
十二年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被枪击中后瞬混沌,哪怕见识到科技变化,人类社会崩塌，他仍然缺少某种关键性触动。中枪前吃流食味道他还记得,研究所休息期间播放卡洛儿·杨——那些带着特殊音质嗓音仍然在神经间流动。
虽说他基本不会忘记过去细节,相比之下,那些记忆还是异常新鲜。
纵然阮闲吃惊过、迷茫过，到底也没有离开个看客角度。此刻他怀中人却像团沼泽,让他不得不从看客位置走下来,陷入现实。
夜十二年。
唐亦步身体僵僵,他慢慢松开阮闲身体，但手还紧紧攥着阮闲被血浸湿外套，像是怕对方无缘无故消失在空气里。那仿生人脸上带着完美微笑，阮闲却有种莫名感觉——唐亦步和他样暂时无法理清这些复杂情绪，于是只能戴上自己最熟悉面具。
“哇。”阮教授待两人分开，才很有礼貌地哇声。“精彩，皮格马利翁先生。”
阮闲带着唐亦步走到对方面前，他没有动枪，而是从腰包中掏出把小刀，紧紧捏在手里。
“虽然之前就有猜想，没想到真是你。”阮教授眼都没看那把刀子，脸上反而露出十分礼貌笑容。“算是意外之喜。”
“不太喜欢被人叫成‘意外’。”阮闲将小刀在两只手里随意交换，眼睛死死盯住阮教授。“也不认为这对于你来说算‘意外’。”
这十二年对于唐亦步来说绝不算轻松愉快,之前些想法也会偶尔划过阮闲脑子——作为智能和战斗力都充足至极仿生人,唐亦步仍然对废墟海这种地方充满警惕。在得到身为S型初始机自己前，那仿生人只肯待在有充足医疗保障地方，对疾病、感染和其他身体不适异常敏感。
现在他知道为什
。
阮闲很难描述自己现在感觉。
他NUL-00之前直待在温度和湿度都精确控制机房内，阳光会晒在冒着气泡清澈冷却液上。他曾经对待它像对待自己眼睛那样小心,可那祥和过去永远只能是过去,有些伤痕注定无法痊愈。
唐亦步没有松开他,那仿生人温热呼吸扫过他皮肤,体温几乎要让他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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