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步，你……”事先排除
切隐患，唐亦步又想象得太过专注，以至于没发现不远处正等待他
阮闲。后者正瞧着他皱起脸，语气很是复杂。
阮闲背着个非常贴身背包，心情和语气同样复杂。他从没在唐亦步脸上看到过那样表情——那张漂亮脸痛苦地皱着，活像吃极酸东西，气质有几分像忧伤沙皮。
而看到自己那瞬间，唐亦步很不生物地将那表情消去，就像蒸汽烫过衣服上皱褶。阮闲有点吃惊地看着那仿生人按部就班熨没那脸苦相，换成标准微笑。
“拿着这个。”他有点好笑地拿下背包，递给唐亦步。
“什
？”唐亦步乖乖接过。
向疑神疑鬼、逻辑缺失方向，唐亦步有点丧气地想道。
有那秒，他甚至有点认同MUL-01发明——如果能潜入对方脑子，让他们无数次提前模拟这些对话，也许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未知、好奇、警惕和懊丧共同撕扯。
“好。”唐亦步熟练地控制着脸上表情，面上平静无波。
只不过在走过拐角时候，唐亦步悄悄地瞥回去眼——阮闲正和那个小三脚机械说着什，可惜在这个距离，没有S型初始机唐亦步听不清对话内容。
他遗憾地踏上楼梯。
“
问阮教授些关于S型初始机事情。之前对战Z-α时还没有抓住感觉，现在想法明晰不少。”
阮闲拉开背包拉链，取出个和哮喘吸入器大小相近玩意儿。
“这是用血枪提纯压缩血粉。简单去除无用血细胞，它看起来就是普通药粉。季小满手脚挺快，抽血机效率比血枪还高。”
唐亦步不解地望向阮闲：“以为你不打算和阮教授合作。”
“为防止你像R-α那样爆掉，加不少缓冲成分。你自己也要严格控制用量，这个会儿再跟你细说，资料
个人探索时间分外无聊，这在他之前生活中是家常便饭，如今唐亦步只觉得它活像是被咀嚼过三四次甘蔗渣滓。
大半夜过去，他愁眉苦脸地从没楼梯那层搜索到顶层，又从顶层搜索回没有设楼梯最低层。横竖没有摄像头能留下他影像，唐亦步索性不再做表情管理，任由脸皱得像苦瓜。
结论是好，比起仲清这样诡异却发展缓慢疾病，主脑更偏好发展极快，杀伤力较强怪病。将那些致命东西进行加工和混合，唐亦步能在脑中想象出自己各式各样死法，无论哪种都带着鲜血、腐肉和脓水，并且死亡过程不超过五分钟。
想到这里，他脸更皱。
要不是舍不得A型初始机这张牌，唐亦步真愿意把自己电子脑塞进某个钢铁造物之中，而不是继续在这具脆弱肉体里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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