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。”唐亦步完全不意外。
“这计划不能用
，
考虑过这种情况——培养皿可能被大清洗，刺杀机械可能临时出问题，虽然概率相当小，但仍然不是零。”阮教授活动着三只金属脚，灵活地避开虎视眈眈
铁珠子。
“……别告诉你还有备用机器。”唐亦步表情有点复杂。
“没有那
多资源。”
阮教授猜
如果阮先生没打算背叛，被主脑发现要怎办？,bao露S型初始机身份怎办？他不怎擅长战斗，唯
可取只有射击，可是他都把血枪留下……
铁珠子以为这是某种游戏，又次叼回石头。唐亦步弯腰摸摸它壳，苦闷得要命。
鬼知道现在他心里是什情绪，这份情感正在他肚子里熬汤，熬都还是带毒材料。带有腐蚀性蒸汽穿过他内脏，蒸进他脑子，唐亦步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咕嘟咕嘟响。他全身都不舒服，焦躁到不行。
这是爱吗？
唐亦步试图通过数据比对来分析感情模型。这本该是个从无到有确切问题，可他连它起始之处都无法确定。
这种分离感觉，“依赖”是他最先理解情感之。
然后他们被那场谋杀分开。
那之后他也会时不时想到阮闲，想到曾经那些日子。那个时候他没有太多特别感觉，或许有悔恨和遗憾，但他没有太多思念。
发生过事情就是发生过，历史无法重写。思念没有什价值，他曾经这样想过，活得也相当恣意。正如他清楚，阮闲对于离开决策很是合理——如果得不到确定答案，两人间猜忌和顾虑早晚要烧尽切。
可现在他很想他，没有任何道理，且毫无益处。
于是他更憋屈，更别提这课题他还做过，憋屈里隐隐出现丝悲怆。
阮教授在旁看唐亦步用脚蹂躏地面，时不时大叹口气、抓耳挠腮，终于忍不住——他很确定，不管面前人工智能在想什，都和他们正面临战争没啥关系。
“需要联系关海明。”阮教授表示。
找到分心事唐亦步顿时来精神：“你要联系他，现在？”
“按照原来计划，需要到达森林培养皿。”阮教授说，“无法在主脑地盘上做太大动作，荒野又可疑。你们猜得不错，刺杀机械确在培养皿里。”
道理他都明白，偏偏就管不住自己脑子。他喜欢阮先生贴着自己坐下时热气，对方睡着时吐息，甚至那人眼里对抗情绪。唐亦步原以为自己求是S型初始机在身边安心感，如今他有充足替代品，心里仍然空落落。
难受。
唐亦步脚踢飞鞋边石子。
真挺难受。
边撒欢铁珠子兴致勃勃地将它捡回来，唐亦步再次将石头踢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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