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他从那巨大鼎中,抽出
谢瑶小时候觉得有意思,现在想想,觉得这事有点可怕。
谢长留望着陷入沉思谢瑶,摸下她头发。
谢瑶以为他还伤心,想会儿,安慰道:“爹,你放心,以后会孝顺你。”又道,“以后日子长着呢!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谢长留看着她,良久,他才终于轻声道:“好啊。”
谢瑶伸手搭上谢长留肩,另只手拨下那红色发带,脑子里忽然划过首诗,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,盈盈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她微微顿,这诗仿佛是凭空出现,她再回忆,脑子空白片,却是什都想不起来。
抬手把她头上发带拨好。
谢瑶自顾自说下去,“具体也记不清,就记得好像……”她猛地噎,又不好对着自己亲爹说貌似梦到自己出嫁,于是吞吐小会儿,她对着谢长留道:“也说不上来,不过应该是个好梦。”她头歪,撞谢长留肩上,好像小时候似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谢长留看她眼,谢瑶拿发带捂着脸,忽然谢瑶抬起头,“爹!”
她惊乍,谢长留被轻轻地吓跳,问道:“怎?”
“也不知道,就是想叫你声。爹,不知道为什,今天特别想多叫你几声。”说完她又凑近些,忽然大声喊道:“爹!”
又想,这诗真美。
谢瑶眯眼睛,与谢长留并排坐在树下,看透过树杈打在地上阳光,轻轻晃下脚。
午时到,谢瑶与谢长留起上山,彼时山高云淡,山水清秀,有黄巾道士在山顶开炉焚香,水烟袅袅。
这是谢瑶第次来到这祭天大典,高台之上,来往众人皆是满脸肃穆庄重,黄袍走来走去,脚步却极轻,那气氛让人不敢大声说话。谢瑶也自觉放轻脚步声,紧紧跟着谢长留,她本就胆子小,专爱窝里横,此时都快猫着腰,大气也不敢喘口。
有人朝着谢长留行礼,谢长留回礼。
谢长留这次却没有被她吓着,他静静看着谢瑶,忽然间失去所有声音似。
终于,他抬手轻轻摸下谢瑶头发,低声道:“阿瑶,想娘亲吗?”
谢瑶微微顿,在她记忆中,谢长留还是第次和她提起她娘亲,她顿会儿,轻声道:“爹,你怎?”
“忽然有些想她。”
谢瑶又是怔,不知道该说什安慰谢长留才好,她娘亲走得太早,她对她记忆已经很淡,隐约知道她应该是个脾气不怎好人,她曾听谢欢师叔说过,她爹娘成亲后,她爹三天两头被她娘劈头盖脸骂,骂得得狗血淋头,这事整个开阳山人都知道。她还听师叔说,打是亲骂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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