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什证据啊?张口直接说他徒弟心性好,什过错都没有,堕入邪道都是别人陷害,那太白鬼城还是别人逼着他立?到如今,真是欺他长白如今人寡式微,欺吴聆死无对证。
孟长青见李道玄缓缓拧眉,似乎要说话,他忽然开口道:“行!你要证据是吧?”
所有人齐看向孟长青,连李道玄与谢仲春都望过去。
孟长青看着少年,真是越瞧越觉得熟悉,开始只是觉得说话语气有些熟悉,此时看去,却隐隐觉得这少年眉目也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儿见过。他没来得及多思索,对着那少年道,“此事与师门无关。旧账要笔笔翻,如今在谈还是临河镇这事,是吧?”
“是!”那
是被其蒙蔽。”
李道玄道:“他没有蒙蔽,这月来他从未离开过。当年他自断过仙根,这种傀儡术他撑不住,不会是他做。”
少年道:“真人果真心善,处个月便心软,这妖道当年残杀长白首徒,其后叛出师门,与同门兵刃相对,而今又当众花言巧语为自己百般辩脱,丝毫不见其悔过之意,真人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谁又知道他不是故意演这出,实则背地里与邪修勾结另有所图,真人莫要再引狼入室,当断则断,切不可再心慈手软。”
李道玄道:“他心性并非如此,你多虑。”
少年看眼孟长青,回头对着李道玄道:“真人,弟子愚见,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人心善恶难知。”说完他看向孟长青,“太白妖道孟长青立鬼城,修邪道,混乱天常,早就不容于世。自古正邪不两立,玄武道门为当世表率,不如毁其根骨,废其修为,以防其在人间作恶,若是他真有心悔改,身邪道修为,毁也无妨。玄武大可在之此后彻查此事,若是他真问心无愧,自然还他清白。真相大白之前,还是该谨慎些。”
李道玄道:“不行。他仙根已毁,魂魄散乱,修为再毁,他会没命。”语气并不算重,但是话出口,屋子里气氛莫名凝重起来。紫阳剑气回转不息,众道人半数看着李道玄,半数盯着孟长青。
孟长青看见谢仲春投过来视线,觉得自己脸上仿佛刻两个血字,“孽畜”。
个长白弟子忽然冷冷地扔出三个字,“苦肉计!”
那方才说话长白少年虽说沉得住气,闻声却难得微微露出些真实心性,他缓缓道,“真人果然是心慈啊。”说完他看向孟长青,那是种毫不掩饰嘲讽,明显是指摘李道玄包庇纵容。
那带着些不易察觉讽意话音落,所有长白弟子都没再说话,冷冷地望着孟长青,有几个甚至笑笑,在场众位资历高道人不敢说话,可谁敢说他们心底不是这样想?李道玄这护犊子心思都快漫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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