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聆道:“是有点古怪。”
孟长青见吴聆今天好像直看着东南方向,他不由得也跟着看眼过去,那里就是天胜山方向,雾瘴连天,连群山形状也看不清,他盯着看半天,忽然他感觉身后似乎有声音,他猛地回头看去。
“师兄!你听,是不是有什动静?”
吴聆下子回头看向坐在树下孟长青,他也顺着孟长青视线看向林子深处。林子深处静悄悄,点声响也
不知是不是种默契,离开鬼镇后,孟长青与吴聆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晚上事情,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去过那鬼镇。
孟长青与吴聆直往深山里走,越往里面去,孟长青越发谨慎小心。这蜀地到处都是雾气与瘴气,黑暗中不知隐匿多少毒蛇虫豸,若是说靠近宁城地方还能让人勉强看出前人走过痕迹,如今这些地方,怕是真上千年没有人经过。
所谓天胜山,其实并不是特指座山,而是位于某个位置上山。“天”、“胜”其实是南蜀带流行相术用语,分别代表着两个方位,在两点交错位置上所有山,都叫做天胜山,南蜀山大多数都是这样命名。因为瘴气与地形复杂缘故,孟长青与吴聆在山中走快二十多天才差不多到目地。
是夜,两人在溪流旁留宿。吴聆这路上话很少,孟长青有时候会产生种错觉,走着走着,好像变成只有他个人在这林中走,吴聆实在太过于安静,静到让人忘记他存在。
入夜后,孟长青对着吴聆道:“师兄,今晚来守夜吧,你休息会儿。”说完那句话,孟长青忽然就想到件事,这多天他好像没见吴聆睡着过,哪怕是他守夜那些日子,他也从来没见吴聆闭上过眼睛。
吴聆在附近设阵法,闻声道:“没事,你睡会儿,明日天亮要进山。”他背对着孟长青,收拾好阵法后抬头看眼,天胜山就在东南方向,他望着那片远山雾林,忽然他好像发现什,眼里倏然出现两缕游光,好像活物般,转瞬即逝。
孟长青见他半天没有声音,“师兄。”
吴聆这才回过神,道:“没事,你睡吧。”说完后,他又看眼那远山雾林,黑暗中什也看不清。
那晚,孟长青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神不宁,越靠近天胜山附近,他心中不安预感就愈发浓烈,他从来没有下过山,这种警惕更像是本能,告诉他,那地方有东西。他忽然刷下坐起来,对着守夜吴聆道:“师兄,们这两日走过来,好像遇到虫蛇越来越少?今日走天,好像什也没有撞见。”
这是蜀地,大泽有恶蛟,悬崖有白猿,遍地都是毒蛇,刚进山那几日,孟长青什没见过,可今日天,竟然什也没有撞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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