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听着他说完
，他感觉自己好像听懂，当年他之所以会走火入魔，甚至差
点丧命，是因为吴聆给他味草药。所以说其实当年，吴聆和其他人样，也是不愿意他留在长白宗？
山洞里静很久，红色
火苗在两人之间跳跃着。
不知过多久，孟长青才道：“过去那些事情，
都忘，师兄也忘吧。”
吴聆看着孟长青眼神有些变化。
孟长青将手里丹药和水服下，疼痛缓缓。很奇怪，这
些年过去，儿时许多记忆都模糊，可当年长白宗那些小孩望着他眼神他却始终都记得，吴聆说起当年事情，所有画面都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。
跳跃着火光，无论发生什，吴聆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神情，温和，平静，波澜不惊，就连跳跃着火光也不显点狰狞。孟长青看着他，莫名就觉得心安许多。
吴聆发现孟长青在看自己，道：“许多年前第次见面，你也是这样望着。”
孟长青下子没转过弯来，“什？”
吴聆道：“你那年七八岁样子，在长白宗大殿，第次见面，你也是这样望着。”
孟长青忽然愣，没想到吴聆为何会忽然提起那些早已经过去事情，片刻后他忽然又反应出来哪里不对，“你那时候眼睛不是……”
哪怕他如今是玄武年轻辈数数二弟子，哪怕他参加仙界大典也能名列第四，可孟长青有时候仍是觉得，他似乎还是当年长白宗山下那个被众人注视着孟孤，旦让玄武失望，他仍是会被立刻打回当年样子。李道玄是个真正道门圣人，他敬重李道玄，但也怕他自己做不够好，让李道玄失望。
他看向坐在对面吴聆，吴聆身上灵力已经快枯竭，在衣服上留下水痕似迹象，仔细看其实还是有些狼狈。当年大雪坪斗乱，改变许多人生，死在那场斗乱里修士，所有后人到今天都已经长大成人，那场斗乱带给他们伤痛却永远无法磨灭。他终其生
“那时已经好，只是不知为何，反而不习惯见亮光，倒是宁愿希望自己仍是看不见，于是仍是装作看不见。”吴聆将丹药和水放在孟长青手中，“后来才知道，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始终无法掩饰。”
孟长青哑然，他有些听不太懂吴聆话里意思。
吴聆见他怔怔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？”
“告诉什？”
吴聆沉默会儿，低声道：“并非目盲，当年你下山之事，原是对不住你。”他将当初事情重新告诉孟长青，隐去许多，也没有解释为何要这做，说话时候他直看着孟长青眼睛，山洞四壁到处都是跃动火光，有几分怪诞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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