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刚想出声拒绝,却被陶泽压回去。
女观主见状道:“那便如此敲定。”说完,她瞧眼孟长青,笑道:“与扶象真人曾有过面之缘,他不像是苛待徒弟人,怎教出来徒弟这般胆小?”
孟长青下子语塞,陶泽在旁帮腔道:“他就这样!没事就疑神疑鬼,特怕事儿!”
吴聆想帮孟长青说话,陶泽却道:“那要不你们先走!在
他正想要出声,那女观主却先他之前开口。说是要留他们小住两日,过两日姑射山有个纪念先祖节日,届时有个宴会,多留两日看那宴,再走也不迟。
孟长青正要拒绝,陶泽却道:“行啊!”
孟长青下子看向陶泽,陶泽却道:“来都来。”说完他看向那女观主,眼神不复当日忌惮与警惕,他对着那女观主道:“仙子如此热情好客,们恭敬不如从命,敢问仙子,那宴上有些什?”
女观主道:“有古蜀这边春戏,古蜀传说中,开春时,会有神兵列于云上鼓戏迎春,为人间驱邪祓魔,清阳观隔绝人世多年,许多节日都懒得过,唯独保留春戏习俗,搬到夏日,届时会有弟子上台,演两出古蜀当地老春戏。”
女观主说着话时候,看眼吴聆。
“你说是真?”
“绝无……诳语。”
大殿中传来句话,而后没声音,只剩下万盏灯火在大殿中飘摇不定。
那女观主坐在殿前许久,望着那少年跪在地上用袖子沾着墨写在地上东西,终于,她忽然想起什似,对着个女修道:“派人去宁城,查查那人首蛇身古蜀巨蟒魂魄是究竟是怎回事。”
那女修握剑拱手,“是。”
吴聆正想说话,忽然顿住。
隔着面纱,那女观主神色都隐去,她就那静静地望着吴聆,片刻后,那女观主缓缓地从吴聆身上别开视线,捞起杯盏喝口茶,低声道:“古蜀传说中,魔物多藏匿在阴暗处,最怕热闹,敲锣擂鼓与爆竹炮仗都可以祛魔,在春戏声乐中,混在人间魔物都会现出原形来,在金光照耀下,当众化作青烟。”
吴聆望着那女观主许久,极轻地蹙下眉。
那女观主又望眼吴聆,忽然笑着说句很莫名话,“触之不可及,目不能见视,可是如此?”
吴聆没说话。
那少年跪在地上,不知是想到些什,汗涔涔,然后他抬手抵着自己额头,对着那女观主行跪拜礼。
这是珈平佛教古礼。
*
孟长青次日大清早,东西都收拾好,打算离开清阳观,出门却看见个女修候在廊下。
走到堂前,他看见吴聆与打着哈欠陶泽全在那儿坐着,旁是那端坐着女观主,堂下烹着茶,水烟点点升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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