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女孩直挺挺地躺在家里床上,父母在隔壁睡熟,女孩睁着眼看着屋顶,嘴里还在念着那几个字:“死……去死……不要!逃……走开!逃……”每说个字节,她表情就会切换次,好像有另个人在她脑子和她对话,她表情抽动得越来越厉害,眼中惊惧也越来越声,她浑身都开始颤抖,终于她仰头发出声凄厉至极惨叫。
因为是幻境,显现是夔曾经做过事情
光可见孟长青逐渐模糊起来脸庞。
孟长青与白瞎子进入那幻境,周围渐渐黑暗下来。孟长青原以为出现在眼前会是阴森恐怖洞穴或是深不可测暗海,可金色雾气全部散尽后,眼前出现却是条雨后阳光清丽小巷,吴地与蜀地接壤之地,吴地巷子开着蜀地花,水光与日暮阳光交织,那只夔窝在石板上,慢慢地苏醒过来,它看清眼前景象,呆呆地蹲在原地好久没动,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孟长青与白瞎子就站在它身后,它却看不见他们。
终于,那只夔慢慢地往前走,它只有只脚,走路像是蛇样,歪着身体扭扭,孟长青与白瞎子跟上去。
大街上,人来人往,那只夔躲在比它身形大数倍石柱后,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路上行人看,每当有人从石柱旁走过去,说话声音稍微大些,它耳朵就会抖下,也不知是想干什。
孟长青眼神已经有些奇怪起来。白瞎子道:“就说这妖有古怪!”
忽然,那只夔扭头往另个方向奔去,孟长青与白瞎子立刻跟上去。夔开始在幻境里飞速地奔跑,阳光落在它身上,它跑过十几条巷子,轻车熟路地来到个地方。孟长青发现,这是之前出事那个学堂。书声琅琅,刘先生在屋子里坐着,小孩们在堂上朗声背诵着书,那只夔无声无息顺着竹竿爬到屋顶上,用爪子扒开瓦片,低头从屋檐缝隙望下去。若是学堂中有人抬头看,就能看见双恐怖妖物眼睛。
黑色夔动不动地趴在屋顶,尾巴和耳朵时不时地抖两下,孟长青与白瞎子就站在它背后看着它。直到太阳落山,学堂下学,小孩们兴高采烈地从院子跑出去,夔才有新动作。
它先是看眼院子,又看眼院子外小孩,最终,它跳到院子外,无声地跟上个小孩,尾随着她回家。小女孩哼着歌,毫无察觉地在巷子里蹦蹦跳跳地往前走,下刻,缕黑气从她背后缠绕过来,随着黑气越来越多,女孩表情逐渐变得呆滞起来,她开始自言自语:“死……去死……逃……逃……”
跟着孟长青道:“之前听镇子上人说,小孩从书院回去后连夜地做噩梦、哭闹不休,怕就是这个缘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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