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感觉好像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怕谢仲春,时有些尴尬,他抬手对着两人行礼,转身离开。
李道玄看着孟长青转身出去背影。南乡子将他神情尽收眼底,笑笑,抬手亲自给他沏壶茶,道:“你们师徒二人在山下可好?”
李道玄收回视线看向南乡子,道:“挺好。”
南乡子又问道:“诸事都顺利吗?”
李道玄点下头,“顺利。”
时隔多日,孟长青又回到玄武,山还是样山,水还是样水。他站在山脚下,看着覆着积雪蜿蜒而上长长山道,耳边依稀响起穿林风声,和他第次上山时听见模样。
李道玄道:“走吧。”
李道玄往山上走,孟长青立刻跟上去。
放鹿天。长廊中响起久违脚步声,大殿门被只手推开,光全照进去。孟长青看着落满灰尘大殿,瞬之间真有种回到家感觉。
南乡子得知李道玄回来,命道童去取套新茶具出来。正好外头雪停,日头出来,是个偷闲好日子。他来到放鹿天找李道玄喝茶,当是为他接风洗尘。李道玄见到南乡子登门,久别重逢,眼中流露出喜悦。孟长青看出来李道玄高兴,眼中也浮现出笑意,他没有出声打扰两人叙旧,把内殿门打开。
南乡子打量李道玄会儿,道:“你倒是真很喜欢他,看得出来你心中很高兴,不像之前那几年。”
当局者不自知,李道玄对自己变化没怎注意过,“有吗?”他接过南乡子递过来茶。
南乡子道:“那两年是真担心你,没听你主动说过句话,也没见你笑过,没看你出过门,有时过来这山中坐坐,看你久都觉得心里有些害怕。”当初孟长青与吴聆恩恩怨怨纠缠不清,当众叛出师门,没两年就死在道门阵法中,消息传回玄武,李道玄反应让他与谢仲春担心很久,他们当时想着,毕竟师徒场多年感情难免伤心,李道玄什都没告诉他们,他们也没往别地方想,如今回想起来,李道玄当时心境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。
李道玄见南乡子提起过去事,沉默阵子,道:“都过
李道玄与南乡子进屋,在内殿案前坐下,南乡子瞧见孟长青,对着他道:“你先下去吧,与你师父许久不见,要好好聊聊,你既回来,去看看你师兄师姐,前两日凌霄还总说想你。”
孟长青看向李道玄,李道玄轻点下头。孟长青于是道:“那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李道玄道:“去见凌霄时候,若是见到你掌教师伯,说向他问好。”
“是。”
南乡子闻声道:“不用,你掌教师伯今日人不在乾阳峰,你只管大着胆子去见凌霄就是。”说着话他看眼李道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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