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磨磨蹭蹭转身,掀开帘子瞬间,付雪梨忽然感觉鼻子莫名酸。
心里十分矛盾。
她和他分手以后,再听到消息很少。但是她知道许星纯爸爸很早就去世,他家人朋友本来就少,这会这晚,不会有人过来。
寂寞深夜,他独自醒来,又要独自沉睡。
老婆婆笑地很慈祥,“不是呀,儿子白天才过来。晚上放心不下糟老头个人睡,就在医院陪他。”
“看你刚刚在哭,是有什不开心吗?”老婆婆伸手去关出水龙头。有些老旧,不太好操作。
付雪梨见状去帮忙,“来吧。”她顿顿,“没有,就是最近加班加累,很多烦心事,感觉压力很大。”
“是这样呀。”老婆婆感叹地摇摇头,拍拍付雪梨肩膀,“小姑娘,还年轻呀,要开心点。到们这个年纪你就知道,什事,叹口气就放下。说不定等你明天午觉起来,今天伤心事已经不算什。”
付雪梨低低应声。
躲进厕所里,翻开小镜子,借着不太亮灯光,付雪梨看清张晕妆脸。
眼睛酸胀难耐,大概是很久没这频繁地哭过。
她拿出卸妆水,打开水龙头,用冷水洗净脸。长长吁口气,从包里翻出化妆棉,点点细细地擦干净脸上残余脏东西。
身后有点响动,门被半推开,有人小声问句,很苍老沙哑地声音,“里面有人吗?”
付雪梨闻声回头,看到个老婆婆。瞧着已经很年迈,佝偻着腰,满头银丝,但是很慈祥。
回到病房。
“、走、啦。”旁边同房病人已经休息,她俯身,无声地对许星纯做口型。
房间里大灯关,只开盏夜里应急小黄灯。付雪梨刚刚卸完妆,脸上很素净,冲淡平时妩媚明艳,像寂静夜里雾中开放海棠。
他刚刚苏醒,仍旧昏沉,迟拍,才慢慢点头。
张嘴,费力地吞咽,嗓子哑得厉害,“路上小心。”
她有点印象,刚刚在许星纯病房里看到过这个婆婆,应该是哪个病人家属。付雪梨上前把门打开,很和气地说,“马上就出去,您进来吧。”
老婆婆端着塑料盆,打开水龙头接水。厕所里就两个人,老婆婆不知道面前人是明星,随口就攀谈起来,布满皱纹脸上充满笑意问道,“你看着和孙女年纪差不多大,这晚过来,是旁边床小伙子女朋友吗?”
“”付雪梨没作声,也没有什扭捏羞涩。
“听医生说,他早上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呢。他是警察吧,今天下午看到好几个警察来看他呢。唉,警察这个职业就是很危险,怪让人担心。”
付雪梨嗯声,觉得老人家怪亲切,“您就个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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