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辞单手托着腮。
“别发呆，你也拿
支笔，
跟你讲，然后你算，顺便做笔记。”许呦表情恢复严肃。
“知道
，许老师。”他懒洋洋应声。
她知道谢辞基础不好，就直接放弃几道比较深奥
，专挑基础给他讲。
“这题。”圆珠笔笔尖点点，许呦声音清缓柔和，眼睛看着谢辞，“如果直线ax+2y=20，与直线3x+y=20平行，那
系数a值是多少”
“”谢辞从上衣外套口袋里，掏出张皱皱巴巴纸
“怎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许呦哭笑不得，接过那张纸，耐心地把皱痕用掌心推平。
展开,左上方鲜红分数赫然出现，两个人都沉默。许呦也是第次有点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怎考42分？”她试探性地问，还怕语气太重。
临市有几家免费大型图书馆。
南图楼是借阅室，二楼有自习地方。人不算多,就零星几张桌子坐着人。他们随便找个靠角落位置,许呦把书包卸下来放到桌上。
“那坐哪啊？”谢辞倚在旁，双手抱到胸前,“要到你旁边,不想跟你对着坐。”
许呦看他眼。
等会还要教他写题目,两个人坐近点应该比较方便。所以她考虑会，小声说：“你搬个板凳过来旁边，动静小点。”
“这题就是简单比例法，初中生也会做，跟你说方法，你自己算”
许呦以前给小朋友当过家教，所以耐心很好，题目讲得也细致。
谢辞虽然很多不懂，态度还是端正。许呦特地嘱咐要他把数学书带上，每讲到个知识点，就跟他翻出来做好笔记。本来开始是让他自己写，可是谢辞字迹龙飞凤舞，又大又丑，写在书上根本看不清。许呦无奈，拿蓝色水性笔亲自帮他记笔记。他就负责凑到旁边看，嘿嘿地笑。
“
谢辞尤自嘴硬，“反正比宋帆高，他才32分呢。”
“”
许呦摇摇头,翻翻谢辞答题卡，看他对些题目。她心算本来就强，几道题瞄过去，立刻就能发现谢辞根本没有那多分。
其实标题栏那个1改成4数字就很僵硬，很容易能看出来。许呦怕伤到他自尊心，假装没看懂。可是心里又觉得好笑，她又不是他家长，改分数这种幼稚行为，真像个小学生
她压住嘴角笑容，按动圆珠笔，从旁抽出张白色草稿纸。
旁边是落地玻璃窗,窗帘被扯到边，束阳光投射到地板上,打出片阴影。
许呦从文具盒里抽出支笔,她低着头,冲旁边谢辞摊开掌心，“数学卷子和答题卡呢。”
半天他都没反应。
许呦疑惑地转过头,看到某人表情很迟疑。
“快点呀。”她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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