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干了些什么。”影十三眉头越皱越紧,身子紧张地绷起来,往后蹭了蹭,想和九九拉远些距离。
影九九早就被怀里的动静惊醒,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,攥紧了三哥还没从自己手心脱出去的手,嘴角歪歪扬起一边,挑着一双凤眼半眯着看三哥,用慵懒沙哑的声音道,“睡都睡了,三哥还想赖账不成。”
影十三不由得耳朵一红。
害,慌忙抄过刚刚给三哥喂水的茶杯,一口灌进嘴里,凉意蔓延,才冷静了不少。
合衣躺下才缓了些,本想先给三哥瞧瞧背上的伤,见他这样影九九也不忍心再折腾他,独自爬起来,翻出柜子里的药酒和药布,给三哥解开里衣,趴着放平了,先简单涂些药酒,缠上一圈药布,等明日天亮再叫府中医者来仔细医治。
影十三满身伤痕,右肩胛上有一枚刺眼的影字烙印。影九九小心地抚摸那烙印,仿佛能在这抚摸到三哥被身边人伤了又伤,凉了又凉的心。
影九九侧过身,把影十三的头抬起来重新枕回自己上臂,一手搂着三哥的腰,闭眼睡了。
影十三常常夜半梦魇,只是练就的一副功夫,即使梦见鬼也不会说半个字的梦语,怕在敌方做细作刺探时,bao露了身份。
背后伤势太深,回来时又淋了雨,到了半夜,影十三睡梦中微微发抖,冷得厉害,朦胧里往暖和地方挤了挤,这一挤便挤进了影九九胸前怀里,影十三仍旧不自知,手在身边摸索,摸到了影九九的手,用力攥紧,
影九九睡得轻,一被碰就醒了过来,见三哥缩着身子,求助似的握着自己的手,心里紧了一下,回身把三哥往自己怀里搂,拿体温暖着,被攥着的手轻轻展开,与三哥十指相扣。
“三哥,再别为了我拼命了,行吗。”影九九低头亲了亲三哥紧皱的眉心,那眉头才舒展开来。
清晨,几声雀鸟叽喳声入耳,影十三皱皱眉,渐渐醒转,宿醉头痛得厉害,忍不住抬手揉揉太阳穴,发现左手被什么东西禁锢着,低头一看,这才猛地发现,自己正窝在九九怀里,两人的手紧紧握着。
“……?”影十三瞪大眼睛,茫然地思索了一会儿,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清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