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五回头张张嘴,拿口型对影十三道,“记着给值外班。”
“放心。”
半个时辰过,两人如释重负般踢掉压在小腿上砖石,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揉着已经血流不畅腿。
“习惯,你没事吧。”影十三瞥眼扶着肿起来膝盖咬牙吸凉气九九,“等会回去抹点药。”
“你们罚确实厉害,领教。”影九九艰难地往三哥跟前挪挪,翻身枕着三哥大腿根躺下,抽根地缝里长出来草枝叼着,望着头顶云天。
“才两个时辰而已,从前跪上三天三夜也是有。”影十三弯着唇角笑笑。
这时,影五和影四恰好从西边甬道过来,影五打老远就瞧见小十三和小九九正跪着,揣着手过来看,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,“哎呦你俩这拜天地呢啊。”
影十三回头悄悄给影五使眼色:“快给们求求情。”
影五贱兮兮地挑挑眉,回个眼神问:“有啥好处。”
“替你轮次外班。”
可是玉楼春青刚玉斗台元老。斗判见他都是要行礼。”
影九九果断放下袖子,抿抿嘴道,“先练练再去给你报仇。”
“去刑堂。”影十三无奈笑笑,“怪。”
“也得去。”
“别凑热闹。”
“哎你看那个云。”影九九忽然指着天道。
影十三下意识仰头看,歪头看半天也没觉出有何特别。影九九忽然爬起来,搂过三哥肩膀笑道,“三哥,有没有人说过你傻乎乎。”
“小屁孩,你真——太烦人。”
影五满意,拉住他哥袖口,“嗳,哥,小十三他初犯,别罚这狠。”
影四漠看眼影五,“没你插嘴份。”
“哎呀哥哥,他俩罚完得什时候去,你直看着他们?说好今天不该们值夜要去吃凉粉啊,你又懒得去是不是,好吧你就敷衍吧,找小六块去,以后天天跟小六去吃凉粉,不给你带。”
影四忽然把攥住影五手腕,硬拖着人走,回头对跪着两人冷冷道,“半个时辰以后自己回去。”
影十三答应声,等到影四转过身,紧着跟眉飞色舞被拖走影五抛个眼神,“多谢五哥大恩大德。”
“谁凑热闹,影四不是说,也得跪。”
刑堂门外。
两人并排跪着,直着身子,小腿上压六块石砖,跪久膝盖快没知觉,两条腿和腰都没知觉,动弹不得。影九九极少受罚,这架势有些受不住,只得咬牙硬挺着,偶尔舔舔被咬出牙印嘴唇。
影十三伸手扶把九九,小声问,“没事吧。”
“你这腿是铁打吗,你点也不疼啊?”影九九不敢相信,三哥明明那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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