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城里热闹非凡,年九珑特意找个有隔间面食馆,要三四盘荤素饺子,两碗清汤。
池音先生不愧是医仙,短短两个月,每隔几天就去药铺换次药,养许久,年九珑手已经活动自如,和常人无异。
“来来来喂你个。”年九珑夹起个吹凉递到三哥嘴边,“赔罪嘛,诚恳道歉,午后看你睡得正好,没忍心吵你醒来。”
“……”雁三琏张嘴咬,勉强原谅次。
“高兴点。”年九珑好生劝他,“已经恢复挺好。”
“嗯。”
年九珑怔怔,三哥鲜少这坦诚。
没等年九珑解释,雁三琏转回身子,拿小扇勾着九九衣领,把人轻轻拽到自己面前,垂眼轻声道,“去哪之前都说声,不然就别回来。”
“是……”年九珑微张着嘴,忍不住嘴角扬起来,捧起三哥脸啵唧亲口,“三哥教训是。”
“今天冬至,吃饺子去呀?”年九珑搂过雁三琏,“自己包太麻烦,出去玩啦。”
“走,别跟着。”
“三哥,们断吧。”
“最近若有孔雀山庄之人接九九回家,你不必阻拦。”
回忆、幻想和真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雁三琏躲在客栈窗台上静静坐着,闭紧窗帘,只要九九离开这儿步,雁三琏就不由自主往暗处躲藏,大概是从前习惯使然,暗处才是最安全地方。
年九珑去药铺换药回来,推门进客房,惊讶地发现帘子捂得严严实实,屋里也不点烛,伸手不见五指,吓人很。
“没事,慢
“不想出门。”雁三琏犹豫道。
“你走里面就行。”年九珑拉着三哥往外走,“不能辈子摸黑藏着啊,习惯习惯,带着你。”
年九珑知道三哥本就怕人多,再加上眼睛不好引得别人好奇打量,不愿意多出门,可百药谷那边交代,经脉重长恢复需要多走动,只得硬拖着他出去溜达。
雁三琏半推半就被拽出客栈。
冬至时节,若是洵州,还不到冷时候,临州这边却已经披上薄裘披风。
“三哥?在里面吗?”年九珑徒劳地环顾四周,摸索着点上桌上油灯,房里才亮些,转头往床上张望,三哥正静静靠在窗台里侧身坐着,脚踩着窗框,脚踩着窗台,垂手拿着小扇忧郁地望着自己。
“哎。”年九珑扶扶心口,走到到雁三琏身边问,“三哥,怎又躲起来。”
“你回来。”雁三琏放松不少,缓缓从窗台上下来,看九九眼坐到茶几前,倒杯茶喝,慢慢道,“午后醒来时你就不在。”
年九珑思考下,三哥应该是在埋怨他走时没和他说。
年九珑有点高兴,悄悄走过去从后边揽住三哥脖颈,贴着他脸颊问,“是不是不在三哥就不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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