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九珑忽然把搂过雁三琏,扬头对年厉云挑衅笑道,“给你瞧眼,这是媳妇。”
雁三琏笑容僵,心道,还是不说话吧。
本已奄奄息年厉云,被年九珑刻不停气得急火攻心,瘫软在蛛网
孔雀宫里片狼藉,地上是翻倒桌椅,打翻酒壶和果盘,蹭掉漆石柱,目光可见之处全部缠绕着细密蛛丝,走在其中感到呼吸空气都是粘稠。
雪白蛛丝之中缠绕着个人影,那人骨瘦如柴,眼窝深陷,走近才看出是年厉云。
年存曦也怔怔站在边,看着悬挂于细密蛛网中父亲。
“该说什?”年九珑摊摊手走过去,“现世报吗?”
年厉云还有意识,睁开干枯眼睛狠狠瞪着年九珑,声音如同在炉灶里烧着枯柴,干涩无生机:“年九珑……你联合外敌对付你亲生父亲……”
痛苦走进孔雀宫,“年厉云还在里面,不知情况如何。”
“你不能再撑着……”雁三琏微微皱眉,“血流得太多……”
“年存曦气数已尽,功败垂成……不甘心。”年九珑咬咬牙,点自己几处封脉穴道止血,可惜那姬红丹只剩刚才那粒,再痛也得强忍着。
“雁琏。”年九珑偏头叫他。
雁三琏犹豫着抬眼,皱眉道,“你叫什?”
“没听错吧。”年九珑凤眼微挑,不屑道,“唯次承认是你亲儿子,居然是在这种场面下,觉得挺好笑。”
“谁是外敌?娘亲师父吗?”年九珑无辜道,“个疼帮治伤人是外敌,想活剥作血罐子救他儿子命,反倒要当他是父亲。本来以为娘亲嫁你是时过错,真没想到,这世上真有想象之外人渣。”
年九珑指指年存曦,对年厉云道,“你最爱儿子年有常被那边那位毒死,现在高兴点没?阴阳药体,是你傻还是傻?”
“死到临头也别觉得你对不起,反正也从没认过你,你也没认过,心疼娘,大好年华被你糟蹋,死在你这鸟笼里,到死都没人怜惜。”
“对,来见你不为别,咱们山庄有规矩,公子成亲得对父母三叩九拜方得长久安乐,三叩九拜就算反正你也不配,但们得勉强讨个喜意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年九珑忽然抬手托着着三哥下颏,低头亲下去,“爱惨你啊。”
天更冷,雪片纷纷扬扬降下,落在两人周身和发顶,不知不觉间地上薄雪覆层。
两人口中都还残留着血味,相互舔舐,短暂亲吻便分开,年九珑脸飞扬笑意,扶着伤口挑眉看他。
雁三琏偏开视线,耳尖红热:“没有听他离间。”
“真吗。”年九珑微眯眼睛,转身飞快进孔雀宫,雁三琏步不离随后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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