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脚步停,说句“纸墨店到”就抬步往里走。
看来,柳息风很不想讲曹森岩事,李惊浊无法,总不能严刑逼供,只能牢记以后要小心,不要轻易带柳息风来镇上转。
柳息风已经走进店中,李惊浊还在门外。他抬起头来,块匾额悬在门上,与太平镇所有其他门面招牌都不样。横匾金色镶边,脱些漆暗蓝底露出些木色,上面四个暗金色大字:太平文房。
这是太平镇唯家专卖书画文具店铺,开很多年,直岿然不动,不像那些动辄转租饭馆,李惊浊几年没有回来就已经全数变样。而且,他从前就只有寒暑假回老家,采买物品事又轮不到他,所以不常来镇上,现在镇上店铺他概不认得,仅有两个还能认得,个是宗姨茶室,另个就是眼前太平文房。
店老板也记得李惊浊。
没有同人家相约秋天起夜游洞庭湖?”
柳息风将书签收起来,说:“那多轻浮。”
你也知道什叫轻浮!李惊浊说:“以为,轻浮也是柳郎义务。”说罢,又觉得这话很难听,他去看柳息风,柳息风对他话不作评论,只说:“去买画具吧。”
路上,柳息风不讲话,李惊浊忽然想起事,顾不上想方才有没有惹柳息风生气,严肃道:“柳息风,你就这样跟来太平镇不要紧?”
柳息风说:“你不在,也常来。”
“长高,长大。”小云老板正在自己制作颜料,他看到李惊浊,便放下碾子,摘下口罩。
“云哥哥。”李惊浊走过去看桌案上个个碟子,那些碟子里分别装着孔雀石、绿松石、青金石、雌黄、雄黄……
“好久没回来,也好久没看到这些东西。”李惊浊感叹。
他小时候学画不是在太平镇学,是在长沙学,但是画画用具都是在这里买。开始,画得不好时候,买颜料是普通管装颜料,长大些,练得
李惊浊说:“不是,是说,你不怕遇到曹森岩?他关不几天就要出来,就算不敢再去宗姨那里闹事,镇上还是可以随便走。应该想到这点,不该叫你来。”
柳息风说:“遇到就遇到吧,早晚要遇到。”
李惊浊前后思索遍,种可能性像颗惊雷,轰然在脑子里炸开:“你今年开春来到这边,是不是就是为遇到曹森岩?”可是他又觉得说不通,“那你昨天怎还跟走?你到底是想见他,还是不想见他?”
柳息风说:“不是特意为遇见他。”
“不是特意?那就是顺便?”李惊浊抓住字眼,“就像你说,你只要在太平镇附近,只要在洞庭带,迟早都会再遇到他。这里不大,住久,人人都是熟面孔,何况他还带着人,执意要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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