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说送过你十个键盘,你倒风骚,每位朋友家放个,说是要去逐个临幸,最后自己只剩下支笔,也好意思抱怨。”余年说着,接稿纸,上下浏览遍,说,“拖
余年低头抽烟,斗笠遮住他眼睛,只露出嘴和下巴。个淡淡烟圈从他唇中钻出来,带出来同样淡淡几句话:“他不敢提。好不容易有个小朋友喜欢他,他怎会把那本书事说出来?”
李惊浊听不明白,什叫好不容易有个小朋友喜欢他?什叫那本书事?还有,余年是柳息风编辑,为什会跟他李惊浊说这多?
余年看李惊浊神色,笑下,这个笑甚至可以称得上慈祥。当他这样笑时候,李惊浊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特别关爱傻孩子。
余年说:“看你老实,怕你被柳息风骗。小朋友喜欢,多半基于想象。柳息风这个人,专业毁人想象,第眼喜欢他人,多,但是从没有人喜欢他超过三个月。”
三个月……从李惊浊和柳息风认识算起,再加上柳息风两月之约,差不多正好三个月。难道……
…既然写这多书,总不至于潦倒落魄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他挥霍样子。各种意义上挥霍。”余年说,“叫他珍惜天赋,结果他写那本垃圾书之后,再写不出行能称得上是文学东西。那可是十年。十年,棵树都长大。他没像棵树似结出果子来,反倒结身瘤子。”
李惊浊不懂余年到底是什意思,他想想,说:“其实余编辑也认为《禁止说话》是柳息风最好作品,对吧?他后来每篇,都比不上第本。”
余年说:“当然不是。”
李惊浊问:“那最好是哪本?”
李惊浊正要再问,柳息风声音从他身后传来:“又给人抽二手烟。”
余年掐灭烟头,对李惊浊说:“你且听他那套理论吧。”
柳息风走近,果然说:“吸烟导致脱发。”
余年说:“你才写多久?椅子上有刺吗?”
“笔杆子太粗糙,磨得手疼。”柳息风没等余年讲话,便将页稿纸拍在余年胸膛上,“梗概。好走不送。”
余年把烟屁股按熄在根野草上,说:“他还没写出来那本。”
李惊浊心想:恐怕已经写出来书里,确实是第本最好。
不过,他只说:“余编辑来这里,就是为等那本最好吗?”
余年不答,又点燃根烟。过会儿,才说:“有些书,不是可以等。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。”
李惊浊点点头,说:“明白。”说罢,他犹豫下,又说,“能不能问句,《禁止说话》这本书到底有什问题?柳息风也不愿意提它。只是因为他从那本书以后,就写不出好作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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