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惊浊微微皱眉,虽没有阻拦他们动作,却跟进厨房,分两次把四个桶全部重新拿出来,放在三人面前。
王四爹三人看着桶,面色讪讪。
李惊浊客气拒绝道:“不能收东西。请拿回去吧。”
柳息风眼巴巴地瞅着桶里鱼,说:“可是想吃红烧鱼块。”
王四爹和他两个儿子借机说:“是是是,这只桶里面是自己家鲢鱼,做红烧鱼块是最好。”又说,“不错,香煎也很好,或者糟溜,那真叫个脆生。”
李惊浊从浴室几步跑到备茶室,也不见柳息风,而只见桌子上放着茶具,他摸茶壶,还是烫。外面又传来人声,他赶忙出门,只见王四爹带着两个人过来,柳息风好好,站在外面同来人讲话。
李惊浊颗心落下来。
“哎,洗完澡啦。”王四爹看见李惊浊出来,便赶紧说。他脸笑眯眯,眼角唇角老褶子全部挤在起,似乎浑然不记得几天前才拿扫把将李惊浊打走。
李惊浊走到柳息风身边,问:“怎回事?”
柳息风说:“吕大夫跟王四爹讲,从前是他看走眼,王四爹病,还是你看得准,语说中。王四爹说,你让他捡回只脚,他特地来谢你。”他说着,突然注意到李惊浊没穿上衣,眼睛往下瞄瞄,说,“原来你还有腹肌。”
柳息风附和道:“
李惊浊连忙拿毛巾将自己遮,可遮又自觉这动作太多余,欲盖弥彰,不过是上身,有什看不得?他掩饰般说:“有什好看?人人都有腹肌。”虽这说,他又希望柳息风能喜欢他腹肌,甚至希望柳息风忍不住来摸摸。想到这里,他便将毛巾拿开,可再想到自己身体要迎接柳息风目光,甚至评判,他耳根就红起来。
王四爹看李惊浊只顾着和柳息风讲话,而没有搭理他,他为显亲近,也跟李惊浊打趣道:“又不是大姑娘。遮遮掩掩做什?脸还通红哩。”
李惊浊脸板,不容他人也像柳息风般开他玩笑,只正色问王四爹:“去过医院?情况怎样?”
王四爹说:“去镇中心医院,说要住院。再晚去,脚趾头就没有!唉!以前只信吕大夫,不信小李大夫,没想到吕大夫跟讲,小李大夫医术要高明得多,想要多活两年,就要听小李大夫话。英雄出少年,糊涂,糊涂……本来今天就要住院,但是想,不能不记得小李大夫恩情,所以先来多谢小李大夫。希望小李大夫以后也多照应。专门带几斤自己鱼塘鱼,新鲜得很,你试试味道。大毛二毛。”
还不等李惊浊拒绝,王四爹两个年轻力壮儿子便卸下肩头两个水桶,当在自己家样冲进李惊浊家厨房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鱼放到碗柜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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