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还在自得：“哎，
也给你贴
个吧。”
李惊浊警惕道：“贴什
？”
柳息风在纹身贴里找来找去：“记得买过个‘精忠报国’。不适合，倒适合你。”
李惊浊想象自己在拳馆浴室洗澡换衣服，要是被人看见背上刻
精忠报国，肯定会成为拳馆话题
今日最佳，他连退三步，拒绝道：“又
李惊浊说：“嗯。”
柳息风又问：“有多心疼？”
李惊浊不讲话。他再次想象着在片无瑕皮肤中雕琢出这样幅画过程……无瑕背部皮肤……李惊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他明明见过柳息风脱去上衣，光着上身样子，不是多久以前，就是前天，他前天才见到柳息风背，那时候背上可什也没有！
李惊浊凑近，边仔细盯着柳息风背上刺青，边若无其事道：“这个，花多久？很久吧。”
柳息风说：“嗯，很久。”
抹朱色冠翎，翅展极阔，羽翼极丰，接着是无数蓝白云纹，团团绽放在仙鹤四周，门再开些，便可以看到背脊中缝，渐渐地，下背部到侧腰处，又是另只白鹤，姿态与斜上方那只不同，它们只头颈朝下，只头颈朝上，呈两两相对之势。
背上还淌着水，水滴止于围着浴巾胯部，浴巾上方，有两个对称腰窝若隐若现。
脖颈边，湿漉漉长发全被捞至胸前，寂静中，柳息风回过头，滴水从他侧颊滑过，聚到下巴上，再无声地落到他锁骨中央。
“你看，该这样画。”柳息风朝李惊浊笑。
李惊浊呆立在浴室门外，震撼到讲不出个字。
李惊浊说：“很久，是多久？天？三天？还是——”他突然用力在柳息风背上拍下，恶狠狠道，“十分钟？”
柳息风惊讶转身，说：“哎，你看出来？”
李惊浊说：“你到底玩什把戏？”
柳息风从浴室里拿出数十张不同纹身贴，如数家珍：“还花两分钟挑选。你看，有荷花，有竹子，有龙凤，还有孙悟空……都是防水。是不是很方便？”
“你——”李惊浊都不知道该讲他什好。柳息风这人，成天哪里来这多花样？
辞藻累赘，语言多余。
柳息风从浴室中走出来，在李惊浊眼前打个响指，说：“看傻？”
李惊浊转到柳息风身后，手指试探性地触上柳息风背，从根手指，变成整个手掌都覆上去。他轻轻地来回抚摸那两只仙鹤，这样大片刺青，占满整张背……不知道用多久，这种美本质是种损害，刺破皮肤，上色，恢复……每步都要花时间，最终成现在样子。
李惊浊停在那抹如血珠渗出朱色冠翎，问：“疼？”
柳息风回过头，说：“你心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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