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说:“下
他这觉睡得不算安稳,迷迷糊糊醒几次,又继续睡,完全清醒时候窗外已经片漆黑,路上没有行人,只有几盏路灯安静地亮着。他下床,走到窗边,看见马路对面县医院仍然和之前样,是深夜中最明亮建筑。
辆大货车经过,夜风送来为讨生活奔忙尾气。
李惊浊吸口,觉得那味道也没有那难闻。
在窗口站阵,他想起该吃第二次药。
房间里没有矿泉水,也没有烧水壶,他打电话给前台,要他们送个烧水壶上来。
抗体检测如果没有问题,大概率就没事,只需要十二周,六个月,十二个月再去检测和复查,可也有极端病例,窗口期长达十年——
李惊浊不愿再想,想也没用。他索性打开电视,无论里面放什,有点东西干扰那些胡乱思绪就是好事。
电视里正在放社会新闻,讲由于急诊和儿科医生生存环境恶劣,医生人数严重不足,些医院将这两个科室录用标准从博士降低到硕士,新闻评论员质疑声紧接而来:这本是两个最需要高水平医生科室,可是现在却变成医学生最不愿意选择科室。为什不通过保障安全、提高待遇等措施来吸引更高水平医生,而要通过降低门槛来增加医生人数?如果连奋战在生死前线医生生命与尊严都无法得到保障……
李惊浊忽然感觉阵恶心,冲到马桶前将胃里本就不多东西全吐出来。吐完以后,他边漱口边想,自己也从没有敏感到看条新闻就要作呕地步,应该是逆转录酶抑制剂副作用。
出浴室,他打开袋子,去翻药盒里说明书,果然看见不良反应那栏里写恶心,呕吐,除此之外,还有头痛、乏力、发热、厌食、失眠、皮疹等等。
等门铃声响起,李惊浊去开门,却发现柳息风也站在外面。
“来之前,这位先生就站在外面。”服务员把水壶递给李惊浊,同时解释道。
李惊浊说:“谢谢。没事,们起。”
等服务员走,柳息风说:“你又要把关在外面?”
李惊浊说:“下午是你自己走。”
他收好说明书和药盒,重新躺回床上,随手拿起遥控器换个台。
这个台正在放古装剧,穿着龙袍皇帝大手挥:“如果爱妃有个万,朕要你们太医院全部给她陪葬!”
李惊浊又换个台。
这次电视里放是地方台电视购物节目,两个漂亮主持人直在推荐款电饭锅,会儿报甩卖价格,会儿报购物电话,会儿报产品余量,不停地提醒电视机前观众:只剩十个,只有今天。今天不买,后悔年。
李惊浊闭着眼睛听,把重复广告词听几十遍,竟然也就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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