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笑笑,又去施姐那里买蒸好点心。
李惊浊说:“在里面被打得太惨,你还是不要看。你只要记得平时潇洒身姿就好。”
柳息风笑笑,低低应道:“……好。”
车开到太平文房,李惊浊说:“下去打个招呼。”
柳息风点点头,说:“就不去,你帮道声谢。”
等李惊浊进太平文房,柳息风就去小乔粉店买麻辣牛肉,要周郎切好,还要份米粉,份牛肉汤,粉和汤分开,好让李惊浊路上吃。
“不晓得为什,今天找不到牛。”柳息风眼含歉意地笑下。
“没关系。也不是定要骑。”李惊浊看眼手表,“该出发,再晚就要赶不上车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柳息风说,“送你到火车站。”
李惊浊回去拿箱子,柳息风多拿件外套,说:“北京天已经凉。”
李惊浊说:“宿舍有衣服。”
…也好。去看看你种东西。”
两人打道往西。
西边田里菜全都死,因为中元节后他们离开那些天,地里没人浇水。藤架上未长成小丝瓜也被晒成丝瓜干,瘪得像块块鞋垫。
李惊浊觉得可惜,他本来想做丝瓜汤给柳息风吃,在他记忆里,这片地里养出来丝瓜总是清甜。
柳息风看出他那点遗憾,就说:“等它们落下来,肥沃土地,明年又可以种新。”
周郎边切牛肉边说:“风兄好久不来,听人讲是回家讨媳妇。原本还不信,今天看,确实像是成家人,稳重不少哇。”
柳息风说:“周郎听谁讲?”
“大家都这样讲。”周郎把切好牛肉包起来,并着汤、粉起拎给柳息风,压低声音说,“怕老婆也没有什,总比没得老婆好,是吧。”
柳息风说:“周郎讲话在理。”
周郎说:“都是经验教训。”
柳息风说:“路上怎办?”
李惊浊便没有再多言。
斑驳褪色对开朱红木门缓缓合上,把屋顶瓦片间漏下天光关在门内,就像今年夏天刚来时那幕倒序放映。
柳息风提前叫车也已经到,路颠簸到太平镇。
柳息风看见车窗外“文武泰拳”招牌,说:“还没看过你打拳。”
李惊浊明知明年不会再有时间回来种丝瓜,可还是点点头。
柳息风望着田里泥水,忽然想到什,说:“去去就来。你就在此地,不要走动。”
李惊浊听,笑起来,捧腹大笑,好像第次听见这个玩笑,可是他笑着笑着,就发觉柳息风背影与田野都渐渐模糊起来,伸手摸,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。
过许久,李惊浊脸上泪都干,柳息风才回来。
还是脚泥,身后却没有跟着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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