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针入骨,郑冰突然在影十怀里疯狂挣扎,喉咙里低声痛吼,影十紧紧压着他安抚,亲吻他眼睛和额头,声音快哽咽得出不来声:“宝贝,哥哥在……不怕,不疼……”
待到十几根银针全部没进穴道中,郑冰挣扎许久,终于像断提线傀儡,昏过去,神色间痛苦减轻不少。
影十轻轻安抚着怀
有些发黑血顺着伤口滴滴染红郑冰雪白里衣,蔓延到床褥上,自残刺痛仿佛能让碧鳞毒疼痛稍微减缓些。
“郑炎……你以后……替多疼哥哥点吧。”
“让给你……都让给你……”
郑冰血管,bao起发黑手艰难把银刀贴向自己颈脉。
连多日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身体里有东西在缓缓流逝。
他侧过身,脑子里仿佛进团浆糊,稍微动便眼前发黑,天旋地转,头疼欲裂。
他缩成团,怀里紧紧抱着自己黑玉项圈,企图从项圈上找到丝哥哥温度。
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在教小孩儿们写字呢。
真羡慕那些小孩儿。
,然对付般杀手,却也不过就如同碾死几只蚂蚁。
乘鸾坞领主闻言亦扼腕叹息。
若能招揽,别说金银美婢,就是把自己掌上明珠嫁与影十,他也心甘情愿啊。
————
影十此时却早已进灵湄山。
忽然,手中银刀片被猛然夺走,郑冰蜷缩成虾子瑟瑟发抖身体被扶起来,揽进个温软怀抱里。
他头脑里木然愣瞬,转眼又被铺天盖地疼痛淹没。
“郑冰,不、别这样。”
影十紧紧抱着郑冰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轻抚着他苍白憔悴脸,不住地亲他脸颊额头,哽咽着安慰:“宝贝,哥哥来,不怕。”
影十比郑冰还要痛苦万分,拿着银针手僵硬颤抖,却又强忍着不敢颤抖,生怕扎错穴位。
只可惜小时候总是过得那快,总觉得还没好好跟哥哥撒几次娇,就长大。
就快死。
郑冰闭上眼睛,拼命攥着自己项圈,痛苦地蜷缩成团。
他痛到意识模糊,身体微微抽搐,身体上溃烂处又扩大圈,痛到指尖变得有些麻木,难以忍受,甚至痛得叫出声。
郑冰挣扎着慢慢摸索,摸到湄隐生切药碎小刀,颤抖着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划。
他记性好得很,只来过次便对复杂山地轻车熟路,摸进灵湄山主峰。
郑冰被湄隐生安置在掌教偏院里,躺在郑炎床榻上。
他只穿着身薄里衣,湄隐生刚为郑冰换药,正敞着衣裳晾干药液。
他胸前和手臂皆溃烂大片,看着就如烧伤以后化脓皮肤,痛得厉害。
郑冰低头看眼自己胸前溃烂处,恶心得想骂街,又痛得没力气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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