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光亮透出来,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。
钟关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眼前黑,医生马上将他扶住,“钟先生。”
钟关白马上从门口去看陆早秋。
陆早秋躺在床上,头侧向窗边,钟关白只能看见他被纱布裹住后脑。
“病人不希望您进去。”医生感觉到钟关白动作,立即阻止道。他看护士眼,护士马上将病房门关上。
陆早秋抬起手,推钟关白下。
那力道太轻,几乎让人以为是抚摸。
“陆首席?”钟关白疑惑地拿起陆早秋手,“你想摸吗?没有受伤……”
陆早秋又推钟关白下,脸上表情几乎称得上可怕。
“怎……”钟关白感觉到,那是个虚弱伤者拒绝,他惊疑不定道,“你痛吗,怎护士还没有过来,去叫他们——”
留下盏小小床头灯。
钟关白像对待件易碎品那样摸摸陆早秋手指,“陆首席,你醒来吗?”他感觉到陆早秋手指又动动,不是他错觉,“醒……醒……”
陆早秋睁开眼睛。
钟关白脸倒映在那双像深海般瞳孔里。
陆早秋轻蹙着眉,好像在忍受着某种痛苦。
钟关白盯着医生,“他是不是出什事?”
医生说:“知道,您是他伴侣。请您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钟关白身体晃晃,“……您说吧。”
医生说串法语医学名词,钟关白下子没有反应过来,“什?”
“
“钟……关……白……”陆早秋声音虚弱得像是强撑着口气,但是口吻却不容置疑,“你……出去。”
“为什……”钟关白愣在旁,像个迷路孩子。
“出去。”陆早秋又重复次。
“病人情绪不稳定,钟先生,请您先离开病房。”刚到达病房护士将钟关白劝离病房,她把病房门关上,“现在有医生在病房里,不用担心,有什情况等医生出来以后会告诉您。”说完她又进病房。
钟关白靠在墙上,不知道过多久,终于撑不住坐到地上。
“陆首席,陆首席,太好,医生和护士马上就要过来,你想要什,”钟关白几乎语无伦次地对陆早秋说,“们现在在医院里,你没有事,也没有事,们,们……”
钟关白激动地讲着话,嘴唇开开合合,眼睛里都是真正劫后余生狂喜,泛着泪光。
陆早秋本就苍白脸更加没有血色,原本蹙起眉展平,脸上却点喜悦意味都没有,反而像是遇到什极为恐怖事情。
“陆早秋,们安全。”钟关白牵起嘴角,终于露出个近乎夸张,让嘴咧大到唇角发痛笑容。
“你是不是太累……”钟关白嘴唇开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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