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玉楼回过头，温月安还低着头看贺玉楼。
门
点点开
，顾嘉珮和贺慎平正准备进来，贺慎
温月安
视线也迅速跟着贺玉楼手抬起来。
贺玉楼手指动动，温月安眼神也跟着动动。
贺玉楼慢慢把手指移动到自己脸前。
温月安目光也跟着慢慢地移动，然后，第次落到贺玉楼脸上。
贺玉楼在笑。
“你不说话，
就把它变回月亮上去。”贺玉楼引诱道。
没反应。
贺玉楼手掌翻，假装可惜道：“你看，没。”
温月安看着窗外，连眼睛都没有眨下。
贺玉楼能耍把式都耍过，他又是个不认输，下子脾气上来，又没顾嘉珮贺慎平看着，直接就把温月安抱起来，然后爬上钢琴凳，踩在上面把温月安放到钢琴顶上。
人家做客，带着贺玉阁起去，留贺玉楼在家里练琴。
顾嘉珮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：“玉楼，月安睡得早，你练完琴就去写作业，别吵他，听到没？”
贺玉楼满口答应，等他们走，又弹好几分钟琴，等确保父母远远地听着琴声放心离去后，他从琴凳上跳下来就往温月安房间冲。
顾嘉珮走之前就带温月安洗漱完，温月安坐在被子里，眼睛看着窗户外面。他常常这样坐着，动不动，幼小身体极度疲惫不能保持坐姿就会倒在床上睡着。
贺玉楼爬上温月安床：“来。”
泛黄琴谱，尘不染琴键。
灯影摇曳下，小点男孩坐在钢琴顶上，大点男孩坐在钢琴凳上。
小那个低着头，大那个抬着头，互相看着对方。
在往后许多年里，那天看起来都没有什
特别。直到十多年后，温月安在回忆起那天时，记下八个字：“从此就是两个人。”
突然，声钥匙响。
那时候贺玉楼已经能弹难度很大曲子，虽然还不知道什叫炫技，但是急着显摆引人注意心态和每个有点特长小男孩样。他边手指翻飞，边时不时抬头去看温月安。
温月安居然在低着头看琴键，而且不是木木地盯着某点，他视线在随着贺玉楼手指移动。
贺玉楼极尽夸张之能事，翻出本《世界钢琴名曲选集》，专挑最难弹。
温月安坐在钢琴顶上，眼睛眨不眨，贺玉楼手指到哪里，他视线就跟到哪里。
贺玉楼看着温月安，点点勾起嘴角。他飞快地弹完串上行音阶，然后右手突然抬起来。
温月安仍看着窗外。
贺玉楼走到窗户边，朝着月亮方向伸出手，抓：“你看，从月亮上摘颗糖。”
温月安没反应。
“你跟说句话，这个就给你吃。”贺玉楼把话梅糖伸到温月安鼻子底下。
没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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