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领头红袖章放心,想到批斗会可以照常举行,他便只随口批评句:“哦,这些人哪,就是用这种方式抗议,表达对g,m仇恨与不满,他们这是死不悔改,自绝于人民,谁也救不。”
老头盯着领头:“对,谁也救不,谁也救不啊……那,小将们到这都没救地方来干什哪?”
“不是那个女,这家有对兄弟。”领头不耐烦道,“等下你就知道,别碍事,让开。”
“这家兄弟啊……那赶紧先去把死人拉走,免得碍你们事,你们先等等,也不知道人什时候死,里头肯定臭得很。”老头说完,便推着三轮车朝里头跑,他推得不大利索,车轮不小心重重碾到领头脚背上,身后立时传来抽气声和叫骂声。
不过谁都没立即跟着老头进去,嫌臭。
两个反g,m。可没有个人想留下来,都说那可是天大错误,性质特别严重,谁能不赶着去批斗?也是,毕竟这帮走资派干部,他们看多,批斗多,也就那回事,但另边,那可是稀奇玩意儿,谁肯放过这个机会?
领头想想,便说:“既然今天对于这两个反g,m批斗会已经进行得差不多,今天也不早,就暂时到这里。们现在就起去抓典型问题,抓重大错误,抓主要矛盾!常良言,你带路!”
常良言回头看那两张花脸眼,无声道:“快走。”说完便穿过给她让开条道人群,步步朝贺家走去。
贺家院门大敞,里面片破败,与这队人走来时经过家家户户并无二致。
“让让,都让让——”
老头个劲儿往里走。他是被贺玉楼叫来,贺玉楼找他时候手里还捏着遗书,说今天不得不走,什都可以不带,只有爸妈,定要借他三轮车起带走。
“人呢?”老头故意大声吆喝起来,“你们这些反g,m,让等不要紧,外面可都是英勇g,m小将,你们怎能让他们等?”
屋门开,地板上摆着两具被床单裹起来躯体,其中具腐烂得太厉害,发出令人作呕味道。
贺玉楼抱起具躯体,放到三轮车上。
老头压低声音在贺玉
常良言扭头看,是个骑着三轮车老头,戴着顶草帽,嘴里还叼着根草。
老头把三轮车停在贺家门口,冲红袖章们说:“里头有个死人,去拉出来。”
领头红袖章听,好像事情有变,不知批斗会还开不开得成,便赶忙问:“谁死?这家兄弟死?”
常良言路提着心突然被揪下,猛疼过后仿佛放松下来,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真希望贺玉楼已经死,这样便不用再向他解释。
老头摆摆手:“不是,是个女,寡妇,上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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