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关白把头靠在窗户上,醉意朦胧地说:“早秋……脑子里已经有个雏形,有个故事,可以写成协奏曲……以前你说技法靠练,情感靠刺激……是又有源源不断创作灵感,可是这些刺激都不想要,不想要你出事,不想要你听不见,不想要老师那样过辈子……就像如果可能,也宁愿从来没有得到写出《颗星声音》灵感……
“知道……陆早秋……不是音乐伴随痛苦而生,而是因为痛苦,所以个人才会需要音乐……可是有时候好想用所有天赋与才能,写所有曲子,换你们平安……”
钟关白直语无伦次地说着话,说着说着,就快到。
“……陆早秋,不是怕承担那份痛苦……就是想要你平安……岁月这长,想跟你起……活着……”
等车停到车库里,陆早秋去给钟关白开车门。
地叫声温先生,背后那可是叫他月安公子。谁能想到这般人物,竟会像现在这样……这般人物,竟这样过生。原想,老温应是生淡泊,后来才知道,他是满腔情义,全付人。”
阵阵晚风吹来,贺玉楼脱下自己外套披在温月安身上。
“月安,太笨。”贺玉楼用手梳梳温月安鬓发,“从不知道如何活得轻松些。”
季文台笑起来,带着酒意:“这行,只有笨人做得,太聪明,做不得。”
大约今晚坐在这院子里,都是笨人。
钟关白下车便挂到陆早秋背上,用腿盘住他精瘦腰:“陆早秋,带回家……”
陆早秋用手臂托住钟关白大腿,将人背稳:“带你回家。”
温月安下意识地点点摸到贺玉楼手腕,捏捏,困倦道:“师哥……睡觉。”
“贺先生。”陆早秋说,“请贺先生在这里陪温先生吧。来送他们。”
贺玉楼抱起温月安,对陆早秋说:“辛苦。”
送完人,陆早秋开车回去。
已经快要到深夜,车穿行在空旷城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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