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便看见陆早秋正拎着小提琴盒，踏着落日余晖，阔步朝他走来。
钟关白：啊，你在学院干什
？
陆早秋：备课，还有，定下次演奏曲目
弓法。
钟关白从琴凳上弹起来，
个电话就打
过去：“早秋，你，你备什课？演什奏？
是说，那，那你意思就是你销假，开始工作？”
陆早秋在电话那边笑下，说：“阿白，你是不是想问——”
“是是是。”钟关白迫不及待地应着，激动得说起话来都有点卡壳，“可是有点，有点不敢问。，这问吧……陆早秋，你是不是又偷偷背着……背着去看医生？”
院琴房里，时间生出错觉，以为他还在这里念书，而只要直跑，跑到管弦系，就可以找到每天准点在固定琴室练琴陆早秋。
里面学生听钟关白问句，又反应过来他是谁，怕他以为自己占着琴房不用，连忙解释道：“练完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。”
钟关白随口就说：“你练多久？”
同学答：“三个小时。”
钟关白下意识地就拿这个同学跟学生时代陆早秋作比较：“才练三个小时就要走？”
大概是钟关白语气太可爱，陆早秋又笑声，才道：“做复查，痊——”
“先别告诉结果！”钟关白在琴房里团团乱转，转好几圈才像能控制自己腿似向外走，“来管弦系，你在办公室等，别挂电话，跑步前进。”
“不是说要来陪你弹琴吗？”陆早秋声音低低，带着无限纵容，“朝你那边走。”
钟关白跑得太快，顾不上说话，电话里只有他喘气声音。
金色银杏叶铺满地，钟关白路跑着，脚下扬起片片碎叶。
这话听起来太像批评，那同学犹豫道：“那……再练会儿？”
钟关白背着手，威严道：“赶紧，练满六个小时再去吃饭，食堂开到十点半，够你吃。”
他说完，趁这位同学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大步离开，免得有其他教过他老师经过，让他当场现出原形。
回到季大院长琴房钟关白就给陆早秋发语音消息，条条全是五十九秒，把所有乐思全讲遍，才请求道：陆首席，你来学院陪弹琴好不好？
过好阵，大概是将那些语音消息全听完，陆早秋才回：就在学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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