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首曲子都在第主题与第二主题间交错,于是双钢琴形式与小提琴加钢琴形式也跟着起不断变换。
陆早秋从钢琴凳上站起来,拿起小提琴,侧过下颚,再扬起琴弓瞬间实在太过迷人,那从眉眼鼻梁再到嘴唇下巴喉结脖颈侧影线条如此美好纯净,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姿势,仿佛他就是为拉小提琴而生。而且大概是因为听力完全恢复缘故,那种绝对自信让他自内而外散发着种旁人不可能有光华,如谪仙般遗世独立,钟关白从开头看到曲毕,还是觉得没有看够。
其实,看这多年,他都没有看够。
“再来。”钟关白说。
他想再看遍这样陆早秋。
好。尤其是第乐章发展部,小提琴婉婉道来,将他作曲时心情说尽。
“让想想。”钟关白闭上眼,久久回味刚才合奏,然后在季大院长琴房里找沓空白五线谱支写谱笔,提笔就写,连写好多页。
钟关白是太恣意作曲家,规则是被他放在很下面东西,而且他也不同于很多钢琴家,虽然他与当代大多数钢琴家样受正统教育学习钢琴,跟随温月安耳濡目染之下他当然尊敬钢琴,但温月安从来没有让他把乐器放在比音乐更高位置。
后来钟关白想,也许那是从贺先生、甚至贺老先生那里留下来东西:音乐是最简单,随时随地随心,哪怕只有竹叶。
笔随心动,钟关白写,陆早秋站在他身后看。
陆早秋先提建议,拿起笔稍稍修改几处,再同钟关白合奏第二遍。
这遍,钟关白注意力全放在陆早秋身上,他修长美好侧影,在琴弦上移动指尖,随着动作而微微飘动额发……
“阿白,你在想什。”陆早秋拎着琴与琴弓走到钟关白身边,“这遍弹得不如
开始还是写双钢琴,写到第二主题时就变成钢琴与小提琴,几乎没有人这样写过协奏曲,钟关白这是完完全全还原贺玉楼与温月安代表第主题,还有他自己与陆早秋代表第二主题。
钟关白写完,把琴谱往陆早秋那边那架钢琴上放,满眼满心都是期待地对陆早秋说:“再来。”
陆早秋点下头,两人这便分坐两架钢琴,眼神相触,琴声响起。
钟关白自己作曲,曲谱自然烂熟于胸,不必看谱也不必看琴键,心相合,眼神自然就落在陆早秋身上。他看着陆早秋睫毛微微低垂,视谱而奏,随着他起用钢琴声讲出当年故事……
第二钢琴渐渐弱去,第钢琴风格转变得悠扬轻快,陆早秋站起来,拿起小提琴与琴弓,长长弓拉出声入人肺腑颤音,恰如他第次遇见如同阳光般钟关白时候,像束光照进他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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