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知道陆怀川三个字人都能进来,那这里跟外面有什区别?”陆怀川笑声,像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,“不过,倒是不知道进门这样简单事也要靠别人才能办成。走吧,钢琴家——”陆怀川不再提“长辈”二字,选这个称呼便转过身,“还有不少人要见。”
钟关白跟在陆怀川身后,同那几个保镖起消失在回廊角。
没有丝拼接缝隙巨大镜面地板倒映出张张铺着精致桌布长餐台、举着高脚杯形形色色华服之人、演奏着宴会音
他身姿高大挺拔,陆早秋好相貌大概有半自他而来。但是资料上没有说,陆怀川看人时候,眼睛是半抬,好像有种过分轻忽感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居高临下缘故。
平徽远说:“那现在送钟先生上去。”
等他们与陆怀川隔几步远时,平徽远便停下来,先不卑不亢地喊声“陆先生”,然后对钟关白说:“钟先生,贺先生说务必送您回去,您走之前记得打名片上电话,否则不好向贺先生交代。”
这话半是说给钟关白听,半是说给陆怀川听,平徽远在这里许久,自然对里面人物都有几分解,贺玉楼不曾交代得这仔细,他办事却不能不小心。
钟关白点点头,说好,平徽远又替他把外套收好才离开。
“差点没有认出来。”现在两人已经站在同高度,陆怀川仍然是半抬着眼睛打量眼钟关白衣服,他都没有继续说话钟关白就意识到有什不对劲,果然,陆怀川又看路过个服务生眼,后者也穿着衬衣和马甲,虽然颜色与材质都和钟关白完全不样。
钟关白告诫自己三遍“对方是陆早秋老爹,是个心理成熟成年人”,以及“可以用足够漂亮胸肌撑起白衬衣”,便特别好脾气地把马甲脱下来搭在左臂上,然后上前两步,诚恳地伸出右手,说:“陆先生,您好。”
陆怀川瞥眼钟关白手,根本没有握手意思:“没有人教过你,跟长辈见面不能迟到。”
钟关白向特别反感所有以“没有人教过你”或者“你爸妈没有教过你”这类话开头问句,而且他不信陆怀川没有调查过他背景,这时候虽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但是也没有开始主动,收回手便摆出个抱歉笑:“您说是,您是早秋父亲,当然也就是长辈。实在是考虑不周,不是这里会员,以为准时到门口就行,哪里知道这个地方报陆先生名字不管用,还要麻烦别长辈。”
陆怀川半抬眼皮微微往上掀分,看钟关白眼神好像与方才有点区别,好像又没有,钟关白仍然看不透那双并未完全睁开眼睛里到底有什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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