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下方光晕越来越亮,染得窗帘底部也有层温暖光边。
钟关白索性起身把窗帘拉开大半,让阳光浸满大半张床,只不刺陆早秋眼。然后自己便坐在阳光里,拉着陆早秋手,冲他笑。
“
陆早秋径直向前走着,对这些东西没有眷恋,瞥也没有给。
再往里走个房间才有床。那房间还连着个下沉露天阳台,要从楼梯级级下去才能走到,阳台延伸处仿佛个小型码头,可以直接下到湖里去。
钟关白看见这切,忍不住开始想象少年陆早秋可能样子,越想越是心里发痒,很是想仔细瞧瞧陆早秋长大地方,此时却只是快速拉好窗帘关掉灯,喊人睡觉。
在黑暗中,钟关白摩挲会儿陆早秋手指,听着他呼吸,等他睡着自己才迷迷糊糊跟着睡去。
睡梦中,钟关白忽然感觉手被握住。他马上清醒过来,小声喊:“早秋?”
钟关白头,说:“今天好安静。”
“平时很吵吗?”钟关白在陆早秋耳后咬口。
陆早秋没有回答,过阵,才低笑着“嗯”声。
“你喜欢吵。”钟关白说。
陆早秋又“嗯”声。
此时天已经微亮,落地窗帘底下泻出层浅色光晕落到地板上。
陆早秋声不响地把钟关白拉到自己怀里,没有什动静,手臂力量却很大,不容抵抗挣扎。他几乎从未做过这样单单因为自己需要而把在睡梦中钟关白弄醒事,钟关白立马抱住陆早秋后背,用种仿佛早已醒来且对于这个拥抱等候多时口吻说:“也醒。”
在陆早秋颈边胡乱嗅会儿,又没头没尾地说:“觉得你想告诉。”
之后沉默便是等待,就像陆早秋无数次做那样,耐心等候。
只是陆早秋不擅长倾诉,所以他需要额外给些鼓励,比如用手指在对方指间抓挠两下,表明渴望,或者在对方耳朵上落下个吻。
不知道为什,只是这样几句话,钟关白就突然觉得,刚才那些令人难受情绪都烟消云散,明明是在个陌生地方,可是却像就在家里样。
可能并非是陆早秋总带他回家,陆早秋就是他家。
就像对于所有艰难处境和失败囚牢,陆早秋也并非总带他走出条路或者寻得把钥匙,陆早秋就是那条路,或那把钥匙。
洗完澡,陆早秋带着钟关白去卧室。
卧室吊顶极高,满壁书,多是大部头,从地面延伸到房顶,宛如以书为砖彩色堡垒,个巨大、像欧洲图书馆里收藏那种古老木制地球仪,地球仪上绘制着欧洲部分被转到最上方,支黑色琴谱架,整个房间过分空旷且尘不染,几乎连件多余小摆设都没有,显得毫无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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