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得挺快。”钟关白不知怎摸到唐小离给他那张照片,突然又改口道,“其实也不怎快。让大家等很久。”
“嗯。”陆应如应声,声音里有隐约笑意,“还有事,先挂。”
“等下——”钟关白不停地摸那张照片,好像想把那人影头上、肩上雪拂去,甚至,想将那人影拥入怀中,“应如姐,你知不知道,早秋不讲话……不跟讲话,你知不知道为什……他以前有没有这种时候……”
陆应如耐心听钟关白嗫嚅许久,才说:“是有。”
钟关白还在养伤,她本不想告诉他,现在想阵,还是说出来:“早秋前段时间状态有点像他从前抑郁症时候,他怕复发,最近直在看医生。”
床上,望着天花板,有点想哭。
他摸到床头手机,找到陆应如号码,看半天,又喝杯水,才把电话拨过去,问:“应如姐,你现在怎样?”
陆应如声音如既往,冷清简洁,所有忙碌与常人无法忍受压力与情绪全部埋在两个字下面:“还好。”
这些天,钟关白在过去新闻里看到事情全貌,或者说,大家认为全貌,个相对真相。至于结果和尾声,不知道是还没有到来,还是被什人压下去,总之他找不到。就像许多大事件,爆发时候轰轰隆隆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件新闻,至于后续,就像烟花礼炮过后烟尘,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。
也许整块大地每个角落都散布着那些烟尘,只是它们太细微,淹没在日新月异风景里,成为盛世块砖瓦。
“那,陆先生呢?”钟关白想想,用那个生疏有礼称呼。
“判决没有那快。”陆应如说,“大概率是精神病院。”
“你去看过他吗?”钟关白问。
“没有。”陆应如说。
钟关白无话,陆应如问:“你身体恢复得怎样?”医生其实汇报过情况,她如此问,只是想听听钟关白自己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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