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关白和陆早秋都穿着黑色燕尾服,在后台互相为对方整理领结。
陆早秋手上缠绕着从前白色细绷带,钟关白胸口佩戴着朵浅蓝色五瓣花。手指绷带下有手术留下疤,胸口花朵下有枪伤留下疤。
到演出快开场时,钟关白拉开门,微微躬身,笑着执起陆早秋只手,在手背上吻下,说:“小提琴手,请——”
TheEnd
温月安推着轮椅,要过去,贺玉楼忙走到他身后,将他推到床板面前。玉白手指轻轻抚摸那床板:“欲买桂花同载酒。”
贺玉楼微微俯下身,戴着手套手握住温月安手。
“去练琴。”
“好。”
不久,房里就传来钢琴声,绕着夏末院子久久不散,似要带来秋风。
片背面板板正正地写名字和工作单位,让人好笑。
前些日子钟关白带着陆早秋回来过,因为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领走鹅儿子,就喂几天,现在还由贺玉楼和温月安照看着。这次信中说等秋天再回来,便带两只天鹅去法国住阵,又说等秦昭电影剪出来,带着原片回来,到时就在院子里架起露天电影,陪老师和贺先生看。
温月安看过,要回信。贺玉楼替他拿笔墨,站在旁看他写。
也没有什要嘱咐,只图个吉祥。
写罢,贺玉楼问:“月安,要不要拆包裹?”
院子里竹木小几上,方镇纸压着温月安回信,纸上墨迹点点被晾干,只有最后几个字还带着湿意:
琴瑟和鸣百年偕老
……
封封信就这样寄出,将人们带到立秋那天北京,带到钟关白租下间不知名小剧院里。
立秋在八月,北京还很热,到太阳落山,晚风吹起时候才凉快下来。
那是钟关白连同信起寄来,和院门样高,邮递员费些力气才放进院子里,此时立在院墙旁边。
温月安点点头:“阿白在信里说,是他收来样旧物。”
贺玉楼替温月安打开厚纸板包装,揭开防磕碰泡沫与绒布,个旧木头角先露出来,有损坏痕迹,接着,又显现出几个字,墨迹有些模糊。
温月安坐在几步远,看着贺玉楼将绒布全部揭开。
那是张有些残缺旧床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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