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看到这个莫名熟悉名字都觉得心里发闷。
八点刻,陆上锦还没回来,房子里空荡寂静。言逸搓搓手心汗,忽然想起来找手机,想给他打个电话。
他还没找到手机,整栋房子骤然暗下来,顿时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眼睛还没适应断电黑暗,什都看不见,落地窗外也成黑漆漆片。
言逸僵住,腿软坐在地上,战战兢兢往后蹭,蹭到角落里,直到背后紧贴到墙壁,身体小心地缩起来,把睡衣衣摆抻到最长,脚趾蜷缩着藏在衣摆里面。
原本他是不信,直到刚刚看见陆上锦蹲在地上给言逸系鞋带。
这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荒唐举动。
他感觉身上缠层掣肘线头被扯下去,没理由地轻松些,心里又无端生些无奈愧疚。
手机震震,文池发短信过来:“后天早上九点开家长会,别忘啊。”
邵文璟按灭屏幕,拿车钥匙走。
边探出手抱他。
陆上锦分出只手抬起来摸他脸:“危险,好好趴着。”
银杏树旁alpha走出来,站在医院门口望着陆上锦车驶离视线。
邵文璟在这儿站很久,风太凉,他走进附近咖啡店坐会儿。
咖啡端上来时候他还在望着玻璃外街道出神。
很快就来电吧。
言逸想去找手机给他alpha打电话,但他不敢离开角落,既不敢闭上眼睛,也不敢睁着眼睛,眼前漆黑幽暗团,像有什东西要过来把自己吸进去。
视线被黑暗遮住之后,其余感官变得极其灵敏,言逸能听见嘈杂钟表声,从脑海里逐渐变成混乱枪声
晚上八点,陆上锦公司有事临时去趟,保姆阿姨下班时候还没回来,言逸让她先走,自己趴在落地窗前,边看书边望着窗外明亮灯。
新搬小区附近有座公园,到晚上灯火通明,小孩儿们拿着买来玉米和碎果仁喂广场上鸽子。
言逸托着腮走神儿,笔尖无意识地在书边空白写下“陆上锦”三个字。
他怔怔盯着自己写下这个名字,忽然觉得肚子猛地疼下。
言逸打个寒颤,隐隐惧怕地拢拢衣服,匆匆把名字涂成团黑。
前些天得到消息,有人看见陆上锦带着言逸出入安菲亚医院,且日期固定在每月初,于是找个机会过来,如果能兵不血刃把言逸带走是最完美。
他来之后才知道,垂耳兔omega腺体损坏,是枪伤。
店里咖啡豆尝起来质量不怎好,被邵文璟随手推到边。
腺体损坏,他留下标记就消失。那种古怪牵挂也随之变淡。
比起言逸腺体损坏,更让他惊诧是陆上锦肯为他去PBB抢干细胞样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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