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羚喉结动动,摘手套和书包,艰难地走进去。
梁在野放下杂志,锐利地看文羚眼,文羚肩膀颤颤,几乎被这道玩味目光削去块肉,胸口发闷,像用塑料袋糊住口鼻。
“野叔。”文羚提提书包,“作业还没画完,得早点回去。”他开始含糊其辞转移视线,谈起上学,似乎就能显得自己稍微干净点。
雪茄气味扑鼻而来,会客室中缭绕烟雾让他生出种不同于惧怕紧张。
幸好早上洗过澡,用是块很淡浴皂,香味并不轻浮。文羚脑子里不知不觉放空,无论周围坐着谁他都顾不上多看眼,心期盼着这场闹剧什时候能结束,什时候能赶紧走出去。
梁在野改平日专横,牵过文羚手,拉他坐到自己腿上,长有层薄茧手掌握着他腰,轻而易举把挣扎文羚固定在怀里,朝梁如琢微抬下巴:“来,你小嫂子。”
文羚重重地抠下掌心,下意识扯起嘴角微笑,脸唰地下白。
“野叔……是监护人。”文羚轻声解释。他说是真话,但仍旧心虚。
他没有与梁如琢视线相交,但猜想在梁如琢此时目光里,应该蕴含着某种同情或不屑。于是文羚木讷地望着窗外蜡梅,默默数着花比去年多开几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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