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羚嘴上安慰那小姑娘,心里冷笑,放心,等明天要是梁在野因为这事儿找麻烦,第个供你出来。
小姑娘找着找着就抽噎起来,坐在台阶上抹眼泪。文羚把手里干净毛巾扔给她擦擦:“得,别添乱,你去外边看看那条狗还在不在,要没走话给送医院看看去。”
他从兜里摸五百块钱扔到小姑娘围裙上:“回头让宠物医院开发票给,不够再找要。”
深夜,老宅里大灯都灭,文羚挨个房间摸过去,点亮个房间,掘地三尺找遍,再换下个。
每回熬夜心脏都有点不舒服,文羚找到凌晨五点时候,实在困乏得扛不住,推开走廊窗户,望着蒙蒙亮天,扶着心口喘气。
它,问梁在野出什事。
“有条项链儿在柜里放得好好,你看见没。”梁在野很少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焦躁,腊月天怎说也有零下十来度,他只穿件西服衬衣,脊背上还渗着汗痕。宅门大敞着,他养鹦鹉在身后聒噪个不停,时不时嘶哑地学着梁在野口气大叫声“操他妈”。
文羚特有眼力见儿,把车里羽绒服拿出来给梁在野披上:“估计是谁收拾时候放错地方,丢不,您回去睡吧,找。”
梁在野临近,bao怒边缘情绪稍缓,拿着烟,打几次火儿没点着,又狠狠把打火机揣回兜里,叼着根没点烟上楼。
文羚去车库停车,顾不上换衣服就开始挨着房间给梁在野找项链。他记得那是条老式贵气珍珠项链,现在小姑娘都不爱戴,嫌老嫌俗,只有豪门阔太太才戴,首饰盒直塞在柜缝里吃灰,也没见梁在野有多喜欢,现在丢才想起来着急。
他小时候直惧怕凌晨鱼肚白天空,因为那个时间天就像站在海底仰望,无边无际阴暗像要把整个人都吞到云层里去。
有点胸闷。文羚跪下来,扶着窗台忍受着
梁家老宅分东西宅院,梁在野住东宅上上下下几十个房间,会客室,品酒厅,雪茄温控存放室,棋牌室,台球厅,文羚整整找夜。
起初几个佣人还跟着块儿找,到后半夜就犯困偷着跑,反正就算找不到,最后倒霉还是文羚。
有个新来佣人直跟着文羚翻箱倒柜,紧张得连冷汗从头上渗出来都没发觉。文羚找累,往木台阶上坐,靠着墙瞄她。
“姐,项链是你弄丢吧。”文羚找得口干舌燥,顺手拿块毛巾扇扇风。
小姑娘万分别扭地跟文羚说,其实是她收拾东西时候随手把那条项链给放起来,后来就忘放在哪儿,女孩子初来乍到没什心眼儿,不忍心让文羚给自己背锅,又舍不得这份父母千辛万苦托关系弄来工作,直求文羚别说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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