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如琢隐约听到自己心里咯噔声,靠在厕所隔间门上,仰起头,喉结隐忍地动动,又自嘲地笑起来。
世上没有哪对亲兄弟天生是互相仇恨,即使积怨颇深也只是基于孩童时期争夺思维。但在把这只孱弱蝴蝶从茧壳里剥出来,看到他辛苦地伸出皱巴丑陋翅膀那瞬间,梁如琢恨上他哥哥。
他要陈宇然去查这个孩子来历。
对于文羚,陈宇然只知道些边角传闻,大约四年前,梁在野叫郑昼彭程他们几位太子党在自己歌厅里嗨,嗨上头就想玩儿点脏,那时候梁在野比现在更不知收敛,那浑货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干干净净高中生,给他们群大男人玩儿。
那天文羚背着画具小心翼翼地敲门,问哪位是梁在野先生。
梁在野消息条条发过来,反复在文羚手机上出现提醒,梁如琢替他拿过手机,发现手机并没有任何密码。
在梁在野囚笼里他没有隐私可言。
屏幕停留在条未发微博上,配图是支定制钢笔,正在编辑行文字是“咩咩星星会收下礼物吗?”
梁如琢抿抿唇,替他关上微博页面,心脏里有某些温暖东西短暂地经过。
他身体在向下滑,梁如琢不得不用腿接住他,再像抱小孩样托着腋下向上抱抱。他分量很轻,梁如琢想着也许这样坚韧灵魂会让他稍微比同龄人重些然而并没有。
郑家公子郑昼搂着位娇艳欲滴黑抹胸姑娘,跷腿戏谑地学着他语气问:“你找梁在野先生干什呀?”
“、舅舅说……梁先生找画几幅装饰画
梁如琢为他脱下衬衫时就像把只还未成熟蝴蝶从茧壳里剥出来,薄薄层白皮肤下,肋骨移动清晰可见。
他不带性欲地抚摸着文羚侧腰,无声地吻着他发烫额头:“回国以后带你去做次检查,你这个年龄孩子不能这轻。”
文羚醉得厉害,在梁如琢手上抓出细细指甲印,挣扎着要把身上裹外套剥下去,西服边缘勾在他胸前翡翠环上,把自己扯疼,埋头在梁如琢肩窝里小声啜泣。又去揉被自己扯红胸粒。
“疼……”文羚吻技因为酒醉而变得生涩,薄唇在梁如琢脖颈上讨好地蹭着,躲避危险般拼命解释,“好乖,不要打,还给您买生日礼物。”他摸出手机颤着手指找到那张钢笔图片,品牌定制logo很独特,文羚小声咕哝着说,“用完就扔东西您应该喜欢……”
梁如琢愣神几秒,文羚膝盖不小心磕到门板,那孩子脸色刷地白,条件反射抱住膝盖,有点绝望地看着屏幕上礼物照片,把手缩进衣袖里保护起来,讪讪地问:“野叔,您生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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