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如琢原本坐在椅子上审核交回电子版图纸,忽然像感应到什样突然抬起头,警惕地盯着大哥手——仿佛他贸然触碰自己东西。
梁在野才注意到这边还有位不速之客,平静眼神立刻变得好斗起来。
“来干什?”昏迷时间过久导致梁在野声音喑哑到极点,像声带上粘连着干燥口香糖。
“看看你。”梁如琢斜倚着床柜,支着头对他笑,“医生说你瘫痪,下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。”
“是吗。”梁在野冷冷注视着他。
他太单纯,也许他哥也曾经用某种语言说“想干你”,然后告诉小嫂子是“爱你”意思,所以嫂子那爱他。
梁如琢见不得小嫂子这委屈,又是抹眼泪又是亲脸蛋地哄,抽张纸替他揩鼻涕,顺便助人为乐把他手从大哥掌心里拽出来,接过他手里湿巾,细心替大哥擦脸以感谢他慷慨。
他们在病房里吃荠菜小馄饨,馄饨是嫂子早上包,用保温瓶带过来,临近中午还热着。
文羚把馄饨盛到带来小碗里,舀起个递到梁如琢嘴边,有点不好意思直视他:“,本来是带给野叔,就拿个碗。”
梁如琢欣然接受。
地方……定力很差。”
文羚只手被握在梁在野手里,身体被箍在梁如琢臂弯里,动都动不,左右为难嘤咛着求梁如琢:“好如琢……放开……”
梁如琢觉得自己简直像在抢邻家小孩冰淇淋样坏,边笑边逗弄:“嫂子平时叫哥什?”
文羚小声回答:“叫叔叔。”
“问在床上叫什呢。”
“哦,别害怕,开个玩笑。”梁如琢用食指抵着下唇
在咬走馄饨时还盘算着用什理由起咬走嫂子手。
还好大哥没醒,不然他就要远远看着嫂子坐在床边温柔地喂大哥吃饭,个馄饨、个馄饨、再个馄饨地逼疯他。
他脑子里想全都是怎样把小嫂子塞进他宝物匣里永远占有和珍藏,根小手指都不给别人看到。
下午四点多梁在野才清醒地睁开眼睛。
嫂子昨晚没睡好,正趴在床边打瞌睡。梁在野微微动动手指,沉默地抚摸他头发。
小嫂子真是很怕大哥醒过来,快被他弄哭,红着鼻尖哽咽:“老公。”
他只是逗逗他,可听到这个称呼以后,心里麻酥酥地热起来,情不自禁地在小嫂子耳边用意大利语低声读句《美丽人生》里台词。
“你想象不到,有多渴望和你做爱。”
小嫂子心跳变得很快,懵懵地对他眨眼睛,极微弱地问是什意思。
梁如琢笑着骗他说是句很浪漫情话。小嫂子就这样相信,不仅鼻尖红着,眼睑红着,连脸蛋和脖子也跟着红起来,可怜地吸吸鼻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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