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昼按住他酒杯:“行哥。”
梁在野看眼手机,唐宁发来条简短消息,给他个郊区地址,说们账该清算,等你。
唐宁离开老宅时放过狠话,要让梁在野付出惨痛代价。这事儿不结始终是个隐患。
“跟出去趟,估计晚点回来。”梁在野按下郑昼肩膀,郑昼拿上车钥匙跟包厢里朋友们打个招呼,有事儿提前走,下回再聚。
与此同时,辆红色保时捷停在梁家老宅外边。唐宁踩着高跟鞋优雅下车,低声跟电话里吩咐两句,数百米外六辆面包车停下来,从里面下来不少穿黑色西服保镖,每个人都提着个塑料桶。
畏光,抬起瘦削小臂遮挡下。看着他那副模样,梁在野恨得快把牙咬碎。从前稍不顺心就能把他拖下床来踢几脚,现在却像照顾宝贝样捧在手里怕摔,他畏光时躲闪样子让梁在野又疼又想发疯大叫。
梁在野最终不顾他抗拒狠狠地上他,把忍几个月愤恨和妒意全发泄在那个小洞里。
“妈,在老子床上想男人,你长本事!”他毫无节制地在文羚身上撒野,低吼着问他,“是谁?”
文羚抓住床单,手心汗把床单泅出小块痕迹,畏惧地睫毛簌簌颤抖:“……梁在野。”
“小婊子你还不如搞死,你是吧?是吧?为什想弟弟,被老子玩烂还想他,他不嫌你脏,啊?”梁在野低头吻他肩胛刺青,然后咬他,咬得他痛叫。
文羚正躺在庭院躺椅里晒太阳,大狗卧在脚边打瞌睡,听见嗒嗒脚步声靠近,立刻竖起耳朵叫两声。
唐宁惊讶于这个男孩虚弱和消瘦,和上次见他时几乎变个人。况且她初次见他时就理解见犹怜含意,她毫不意外梁在野会喜欢他,男孩看起来干净澄澈,有种超然物外艺术气质,居然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迅速衰败凋残。
她走到文羚面前摘墨镜:“聊聊?”
文羚睁开眼睛,平静地望她会儿,她身上有股戾气,还带着让人退避压迫感。
罂粟成瘾,乌鸦不祥,他当初随手挑这个图案时从没想过这诅咒会语成谶。
文羚听到这些话时僵直身子,后来就不再挣扎,默默趴在床上,鼻子里有血流出来,发抖指尖扯扯梁在野衣角,轻声说“野叔,有点疼。”
梁在野心里有根弦被猛拨把,抓住他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自己,顿时被他褪去血色脸和脸上血吓住,慌忙抱他去用冷水洗,半天才止住。他连夜打电话叫医生,回头就看见文羚头栽进浴缸里,惊得他三步并作两步去扶,自己险些也摔跤。
“羚儿!”
整整个晚上,鸡飞狗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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