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碰到半,视线晃入张脸。
雇主被霍佑青这孩子气行为弄笑,笑得胸腔都发出震鸣,“不知道你病得那严重,请你吃晚餐当赔罪,走吧。”
霍佑青正想说不用,口袋里手机响下。
是表哥发来。
表哥今晚要加班,问他能不能自己搞定晚餐。
“除没旁人。”雇主走到沙发前,“你在这里睡得那香,正好对方带翻译过来,就没叫你。”
他低下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霍佑青,重复遍先前问题,不过还添几句,“生气?闹辞职?霍佑青,你还是小孩吗?”
叫他名字时候,用是蹩脚中文。
十八岁还算不算小孩?
应该不算吧。
雇主说罢见人没理自己,像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,愣愣躺着。他目光打量般在霍佑青脸上转个圈,“睡个觉怎把眼睛睡得这?脸也红。”
短短两句话彻底触到霍佑青逆鳞。
对方提及眼睛,让他想到先前恶心梦,提及脸,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可怜病患。
27岁身体里18岁灵魂从未吃过这种社畜苦。
霍佑青蹭下坐起,“要辞职。”
表哥不在,那意味着他多半要吃盒饭,二十七岁他没有阿姨给做饭。
霍佑青皱眉,眼神往还挂着笑雇主身上瞧瞧,被奴隶这久,离职前宰对方顿也没什吧。
但霍佑青没想到雇主带他去是家私厨,环境不错,只是给他上是粥。
雇主眼就看出霍佑青神色变化,他托着下巴,给自己倒酒,“你们这边
反正二十七岁肯定不算。
霍佑青扭开脸,把不知何时盖在他身上毛毯放在旁,“会尽快打好辞呈报告,麻烦你批准。”
他站起来时头还有些晕,但在能忍受范围内。
霍佑青本来还没准备那快辞职,毕竟这是他找到第份工作,可今天经历让他心情坏到极点,无论是生病看医生遇到是仇问斐,还是资本家雇主不做人,或是那个奇怪梦。
他不由地抬手触碰自己眼睑。
吃退烧药,喉咙依旧是哑,说出话声音也是低,嗓音腔调让人以为他在撒娇。
这是霍佑青惯有毛病,他从小就不爱看医生吃药,家里阿嬷,舅舅舅妈通哄,别说与他同辈表哥,后来遇到龚琅,龚琅不过比他大几个月,也跟哄祖宗似哄着霍佑青。
霍佑青知道这些人待他好,但他也确不爱看医生,故而还是会闹脾气,但会收敛几分,敛几分结果就是每每生病发脾气,说话都似跟人撒娇般,不过他往往没自觉。
雇主本是靠在门上,看着这幕,觉得稀奇,踏步进来,反手将门关上,“生气?”
霍佑青没答这话,反问道:“刚刚有人进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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