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十章(3 / 4)

戴沅似乎走神,他琥珀眼眯眯,许久才很轻地说两个字。霍佑青没能听清,再问时,戴沅却不肯再说。

第二天,霍佑青回到十八岁

他早就见识过戴沅皮肤苍白,但今日更甚。

苍白皮囊外,世界切成纷纷扰扰无关背景。戴沅刘海被雨水打湿,下面是苍白又湿漉脸,他快步跑到霍佑青面前,双琥珀眼睁得很大,里面是满满害怕,“哥哥等很久吗?对不起,来晚。”

“没关系,没等很久。”霍佑青忍不住又纠正戴沅称呼他叫法,“不要叫哥哥,跟你说很多次们没有什关系。”

戴沅眼角似乎都下垂,他着慌地问:“那该叫你什?”

“在公司那里你不是叫霍佑青吗?叫霍佑青就可以。”霍佑青不给戴沅说话机会,走向身后自动玻璃门,“走吧,差不多到时间。”

冰冷地板上,将刚刚录下对话重复播放,不知过多久,他口口地舔起自己手指。

他小声地嘀咕着,略微能听清“食物”两字-

霍佑青给戴沅约心理医生很有名气,约时间是周三下午三点。他提前出门,今天天气不好,是个阴雨天。霍佑青坐在出租车上,给戴沅发消息,“你出门吗?”

许久,都没等到回复。

霍佑青怕戴沅被午休耽误出门时间,或者被其他事情绊住,临时来不,想想还是打个电话过去。

戴沅想霍佑青陪他起去看医生,但霍佑青拒绝,他留在诊疗室外,无聊地翻杂志看。大概等个小时,戴沅眼睛红红地从诊疗室出来。霍佑青还没来得及说句话,就被冲过来戴沅用力抱住。

戴沅像抱住玩具小孩,死活不肯松手,霍佑青扯几下,都扯不开,难免地蹙眉,他问戴沅:“你这是做什?”

戴沅终于松开手,他比霍佑青高,抱住霍佑青时候,像抱个娃娃在怀里,跟他那张脸透露出可怜无辜神情完全不同。

刚刚问医生,他说治好病后,就不会再这样依赖你。”霍佑青刚想说这是好事,戴沅紧接说,“在想下次抱你,是不是心情就会跟现在不样。”

霍佑青顿下,“你现在什心情?”

没人接。

霍佑青只好希望对方是时有事,抵达心理医生诊疗室是两点半,戴沅还没到。他在空沙发坐会,起身去门口等人。

烟雨雾雾,整座钢铁城市被巨大乌云笼罩住,无形给人种压抑感。霍佑青活动下有些发麻腿,盯着不远处水坑看,脏兮兮水坑倒映进树影。

“哥哥!”

声呼唤把霍佑青从出神状态拉回现实,他回头望向声音发出处,就看到穿着黑色带帽衫青年顶着头水雾朝他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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