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默许动作。
手指没多久就被温热口腔含住。
霍佑青拿出手机,想转移注意力,可指尖被滑溜溜舌头缠来缠去,总忍不住心生怪异感。他闭闭眼,烦闷不已。
此后几天,戴亦莘配合许多,但依旧是神志不清样子。没多久,两人又闹顿,因为戴亦莘死活学不会漱口,每次都把漱口水咽下去。
霍佑青并不擅长照顾人,他自小是周围人宠着长大,或多或少有些脾气,第次被人蠢得控制不住脾气,而发完脾气后,又觉得丢
“来,喝口水,别咽进去,吐出来。”霍佑青把水杯端到戴亦莘唇边,话音刚落,就见人咕噜噜把水全吞进肚子里,连着牙膏泡沫。
他瞠目结舌,连忙去拦,还想让人张开嘴吐出来。
嘴是张开,可水也咽干净。
霍佑青默默生气,转身出去拿个杯子回来。他接杯水,准备给戴亦莘示范,喝口,吐掉,然后让戴亦莘跟着自己做。
“像刚刚那样,喝之后要吐掉,吐掉!”
放下,手就被握住。意外触碰让他飞快地收回手,等看到戴亦莘明显委屈目光,才想起自己先前答应话。
他拧着眉扭开脸,半晌又转回来,“去刷牙漱口。”
戴亦莘副听不懂样子。
霍佑青本想走之,但回忆起医生跟他说话,只能主动去拉戴亦莘手,“带你去刷牙漱口,你刚刚才吃东西,嘴里不干净。”
也不知道戴亦莘听懂没有,总之愿意起身被霍佑青牵着走。进到盥洗室,霍佑青帮忙挤好牙膏,再将牙刷递给戴亦莘。
又咽。
第三回。
依旧咽。
霍佑青恼,决定放弃教戴亦莘漱口,对方口里泡沫此时全吞干净。他正要从盥洗室出去,忽然被拉住。
戴亦莘拉着他手,目光先是看他,又看向他手。霍佑青眉头拧得更紧,却不得不将自己手洗干净,继而撇开脸。
戴亦莘半天没动,只盯着手里牙刷看,霍佑青见此,耐着性子让人张嘴,“把嘴张开,帮你刷次。”
他想早点让戴亦莘能自己刷牙,好比那些保镖摁着人刷好。好几次他都看到拿出牙刷有血,多半是弄伤口腔黏膜。
明明是戴家保镖,可从不小心对待戴家这个大少爷。
戴亦莘眼珠子迟钝地转转,目光落在霍佑青脸上,他好像在思考,过好久才微微分开唇。霍佑青也不勉强,他边帮戴亦莘刷牙,边说:“如果你能自己刷牙,那些人就不会强行绑住你,而且你想做什就能做什,不用被关在房子里。”
霍佑青也不管人有没有听懂,语言多少能刺激戴亦莘神经系统,帮助对方能早日恢复。他并不是善于言辞之人,面对人又是戴亦莘,时常没话跟对方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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