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闷声音响起,戴父疼得脸色又白又青,他从轮椅翻滚下来,而轮椅居然没有翻,继续往前滑,滑到人工湖前刚好停下来。
他看到这幕,哪能不明白自己大儿子
巴掌不留情地甩在他脸上。
“混账东西!你以为现在腿受伤就收拾不你吗?”动手戴父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面色铁青,可是挨打人却是平静地转回头。
“父亲为什要生气?”戴亦莘把先前弯下腰直起,身高压制让坐在轮椅上戴父脸色微变,他咬着牙看着自己大儿子,看着对方轻描淡写地用手帕擦干净唇角血迹,再丢在地上。
他不知道他大儿子怎成长得那快,站在他面前,落下阴影几乎要将他罩住。
遗传他妻子琥珀眼毫无情绪波动地盯着他,因为背着光,更显冰冷,看他像看无生命体,“父亲您应该为感到骄傲,现在终于有能力好好照顾父亲,尽当儿子本分。”
个小时前。
众人皆有醺意,处于人群中心戴亦莘笑答句旁边人问话,紧接着,目光不动神色转到窝在角落沙发上青年那块。
贪婪、占有欲、破坏性质眼。
他垂眸喝口酒,喉结滚动,想起那个阴雨天。青年窝在他怀里,呜咽地小声哭泣,他便心甘情愿地付出切,他想跪在对方身前,舔干净那些泪珠。
吃下,就是他。
戴父因话而脸色扭曲,他低吼着要戴亦莘跪下来,像他以往做那样,让人跪下,用皮带将人抽得血肉模糊,再丢进地下层那间连床都没有空荡荡房间。
可这句吩咐得到个笑。
戴亦莘慢吞吞露出抹笑,他让开位置,不知为何戴父轮椅开始自动往前滑。前方是处坡度不小下坡,坡底是刚挖人工湖。
戴父慌,他疯狂想停下轮椅,可身下轮椅不受控制,他双腿残,毫无知觉,根本站不起来。轮椅速度越来越快,快到他恍惚听到风声,风声尽头人工湖像个巨大怪物,竖起诡异恐怖双眸盯着他,等着吞没他。
“戴亦莘!戴亦莘!让轮椅停下来!”他疯般叫自己大儿子名字,可没人应他,眼看人工湖离他越来越近,求生本能让戴父拼出股力气,他用尽上半身力气向旁边扑去。
周围有人注意到戴亦莘表情不对,问句,“戴沅,怎?”
不过几个小时,那些人已经自以为熟稔到喊他名字。
戴亦莘抬起眼睫,眼里有着伪装伤心,“忽然想到父亲,前两天接到医院电话,父亲病更严重。”他揉揉眉心,又愧疚道,“抱歉,不该说这些。”
周围人自然是纷纷安慰。
戴亦莘则是在脑海里想下上次见到自己父亲时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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