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好衣服,尤涟又抓紧时间刷牙洗脸。
可洗个澡就耽误十五分钟,擦身体加穿衣服又是三分钟过去,剩时间不多,还得留十分钟吃早饭,可他现在牙还没刷完,头发也没有扎。
尤涟算算时间,总觉得自己肯定会迟到。
他不怕迟到,甚至有时候睡过头还会直接打个电话给老师
清理时尤涟会窝在他怀里刷牙,柔软身体蜷在他腿上,说话时薄荷味从唇齿间溢出,盈满他鼻腔。每到这时他都会把下巴抵在尤涟头顶,蹭他柔软头发,手上再故意捏捏软桃,看尤涟脸红,听尤涟骂自己变态。
但今天,怀里空落落什都没有。
鼻尖没有好闻薄荷味,耳边也没有尤涟含着嘴泡沫发出含糊声音,眼前更是看不到尤涟那张不管做什表情在他眼里都像在撒娇脸。
啧。
还挺不习惯。
他神色正经,语气淡淡,就像在问句最平常不过话。
尤涟却听得下臊起来,尤其当他动动,不光感觉到微凉触感,还发觉小尤涟竟然还兴致勃勃时候,本就睡得粉扑扑脸更是下红到极致,脖颈耳朵都沾上朝霞。
他抓紧被子:“没有!”
欲盖弥彰。
宫鹤眼里漫上点笑意:“真?”
“咔嗒”声,手表扣上。
尤涟愣愣地眨眨眼,只觉得空气里宫鹤信息素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。
凉!
没信息素吸!
这时,宫鹤侧头看着尤涟:“今天醒这早?”
宫鹤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门,半天脚步都没有动下。
他想,他得加快速度。
门之隔浴室内,尤涟正烦躁地洗着战斗澡。
身上是洗干净,可是心里火还没浇灭。这个火不是那种能让人失去理智,迫不及待要做点什火,更像是簇火星,点火苗,影响不大,又忽视不。
洗十五分钟,见小尤涟还不肯乖乖低头,他干脆不管,擦干身体套上衣服,想等反应自己消失。而且保暖裤是紧身,校服外套又大,遮遮下半身不成问题。
尤涟抿唇,别开视线:“湿也不要你管!”
说着潇洒地把掀开被子,光脚下地,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跑,进去后嘭声关上门,关完还上锁,杜绝宫鹤进来可能。
听着浴室门锁上声音,宫鹤垂在身侧手寥落地动动。
虽然尤涟反应在他意料之中,但他已经习惯每天早上给尤涟穿衣服,替他做这做那。
尤其是替尤涟清理。
尤涟仍盯着宫鹤手腕上表:“哪早?”
“在看什?”
宫鹤拿起叠衣服放到床上,“衣服要不要……”
“自己穿!”尤涟伸手把衣服抱进怀里。
宫鹤站在床边,又问:“今天裤子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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