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潋眼神闪烁,谢惊澜瞧就知道有事,便道:“他已与无关,不必再说。”
“明白,”夏侯潋拍拍谢惊澜肩膀,道,“那走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兰姑姑塞几个包子给夏侯潋,哭道:“小潋,保重。”
“东西都拿上?”
“拿上。”
“如果要给你写信,要写到哪?”
夏侯潋望向段叔。段叔有些头疼,暗道这小屁孩事儿真多,陪着笑脸说道:“这可难办,们那犄角旮旯地儿收不到信。”
谢惊澜早猜到这个男人不会容许他继续联络夏侯潋,没有为难,只道:“你如果想给写信,便寄到苏大人家里,他会转交给先生。”
要得到份欢愉,便要十份痛苦作为交换。若已经得到份欢愉,便要十倍痛苦作为偿还。
谢惊澜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他没有想到,上天竟苛刻至此。
他站在院门口,看见夏侯潋背着包袱,旁边立着个壮实男人。
男人身长八尺,宽脸膛,皮肤黝黑,大冷天还撸着袖子,露出手上结实肌肉。他显得有些局促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,比旁边夏侯潋还不体面。正东瞧西瞅,打眼瞧见谢惊澜,他转眼问兰姑姑,道:“这是?”
兰姑姑还暗自淌着泪,见谢惊澜回来,忙擦擦眼泪,欠身道:“少爷。小潋爹来接他。”
“姑姑您也保重,节哀,别哭坏身子。”夏侯潋收包子,牵上段叔手,扭头走。
谢惊澜和兰姑姑把二人送到偏门,目送两人慢慢走远。高矮两个人深脚浅脚地走在胡同里,远处是赤红晚霞,夏侯潋步步往
“好。你不嫌弃字丑就行。”
“那你走吧,路保重。”
夏侯潋踌躇会儿,道:“那个,莲香她……”
“她尸身已亲眼看着她母亲接走,你不必忧心。”
夏侯潋最终仍是没告诉谢惊澜莲香没死,毕竟要说莲香没事,就定会牵扯上秋叶。他默会儿,道:“少爷,你爹……”
男人爽朗地笑道:“原来是小少爷。”
他从兜里掏出包油纸包着松子糖,递给谢惊澜,面道:“这段时日打扰小少爷。小是小潋爹,当初小把他卖进府来实在是迫不得已,家里颗粒无收,女人又养个娃娃。幸好现在手头宽裕些,便紧赶着过来赎他。这孩子有造化,听说他已经被个大人赎身,小这便带他走,少爷可还有什吩咐没有?”
他和夏侯潋肯定没有对好口供,两个人说由头完全不样。夏侯潋表情有点尴尬,谢惊澜没有理那个男人,只问夏侯潋:“你要走?”
“嗯。是要走。”
男人悻悻地收回松子糖,抱着手等他俩唠叨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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